這兩個人矢口否認(rèn),別說別人,就是柳老太太也并不相信。
“老太太……”柳三太太就上前走到柳老太太跟前,壓低聲音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柳老太太就點(diǎn)頭。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叫上來,當(dāng)面對證對證?!?
柳三太太答應(yīng)了一聲,一面就打發(fā)了自己身邊伺候的媳婦出去,一會的工夫,就帶了三個管事,并賬房的一個先生過來。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見了這個陣仗,兩人臉面上都見了汗水。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推諉不過去了。到了這個時候,兩人也是后悔,不該縱容柳若媛來鬧事。先前讓柳三太太吃了癟,兩人心里頭都高興,就想著柳二太太可不比柳三太太的強(qiáng)悍,兩人就也想讓柳二太太吃虧。
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要收攬管事、查證賬目,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事情。想到這里,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又不由得心中一涼,她們竟然沒有察覺,人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布置下了今天這樣的圈套,就等著她們自己跳進(jìn)來那!
柳老太太問了幾句,幾個管事就將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時的一些私弊一一說了出來,那賬房的先生還拿出一本賬目來,都是這些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做的虛假賬目,零零總總地算起來,僅僅去年連同今年這多半年的時間,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從公中貪墨了至少一萬多兩的銀子。
至于以前的賬目,因?yàn)椴⒉皇沁@個先生親手掌管的,還需要進(jìn)一步的查證。
從今年開始,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就開始跟著管家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要做手腳已經(jīng)不如過去那般方便,因此貪墨的銀兩也就少了。就這樣,還有一萬多兩,想想也就能知道,過去那些年,這兩個人是貪了多少的銀子!
柳老太太聽完管事和賬房的話,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即便是知道了柳若媛的三千多兩,柳老太太心里有了準(zhǔn)備,但是這個數(shù)字,還是讓太出乎柳老太太的意料之外了。
柳老太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能夠貪墨這么多的銀子。
半晌,柳老太太才顫顫巍巍地指著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
“你、你們……好,好啊?!绷咸@是被氣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總跟我說家計(jì)艱難,銀錢不夠使用,我還當(dāng)家里的境況是怎么樣了,原來、原來,都被你們兩個給私吞了!你們……還虧你們是大家子出身的,可還知道什么是臉面,什么是蓮池!就是外面那些被砍頭的貪官污吏,只怕也沒有你們的膽量!”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忙都跪下了。
兩個人還在辯解,這個時候,她們也不敢說一點(diǎn)兒沒有貪墨了,只是辯解說并沒有貪墨那么多。
“……一大家子,人多事多,著實(shí)是艱難?!傆行┵~目……”兩人都說并不是她們將錢私吞了,而是花在了家里,只是賬目上頭混亂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樣混賴,胡說八道,當(dāng)我是幾歲的孩子,不曾管過家嗎?”柳老太太就怒了,“你們還沒嫁進(jìn)這個門里的時候,我已經(jīng)管了幾十年了!”
“老太太……”柳大奶奶就跪爬著上前,抱住柳老太太的腿,一面哭一面央告,“不敢說一點(diǎn)兒沒有,但是,也著實(shí)艱難……”
“我們婆媳都是婦道人家,外面的事情并不知道,實(shí)在是沒有那么多。老太太還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些個刁奴欺主,什么樣的手段沒有,還請老太太能夠明察……”柳大太太也哭著道。
這兩個人是知道罪責(zé)難逃,因此上就避重就輕,承認(rèn)了一部分,希望能夠柳老太太能夠心軟,對她們從輕發(fā)落。
“……這樣的丑事!你們把手里的事情都交代出來吧,這個家,可不能再讓你們管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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