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我這里,老太太那里都行不通,她去求三太太了。”柳二太太就道。
能夠求到柳三太太那里,柳若媛也是蠻拼的,柳若姒想。
“那三太太怎么說?”柳若姒就問。
“三太太讓大姑娘在外頭等了半晌,才讓大姑娘進了屋?!备毁F媳婦就忍不住笑了,“聽三太太屋里伺候的丫頭出來說,三太太很是將大姑娘訓(xùn)斥了一番,大姑娘是哭著從三太太的屋子里出來的?!?
柳若媛在柳三太太跟前挨了訓(xùn)斥,去貞定侯府的事情自然更是不成。這下子柳若媛完全沒了辦法,只好回去柳大太太身邊了。
“吩咐人看著些吧,免得大姐姐又做出什么事來?!绷翩驼f道。
“是這樣?!绷c頭,就讓富貴媳婦去安排人手。
傍晚,柳若姒往柳老太太院子里看望柳老太太,柳老太太已經(jīng)吃了藥,睡了半晌,看著精神恢復(fù)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懨懨的。柳若姒陪著柳老太太說了一會話,就告辭出來。
從柳老太太的院子里出來走了不遠,就見拐角處閃出一個人影來。
“三妹妹……”那人躬身向柳若姒行禮。
柳若姒心中一動,也就站住還禮。眼前的人,正是馮建璋。馮建璋一直住在柳家,說是要就近也好多向柳二老爺討教學問。只不過,柳二老爺先是過繼了柳玉汶,接下來又收了榮成翰這個得意的學生,自然也就沒有太多余力去注意馮建璋了。
這段日子,家里頭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事情還都出在長房。柳大太太與柳大老爺交惡,自顧不暇,這些事情似乎也影響了馮建璋。其結(jié)果就是,馮建璋考試失利。
這期間,馮建璋也跟柳大太太提出過要搬出去住,但是卻都被柳大太太給攔了下來。
“大表哥是剛從外面回來?”柳若姒見馮建璋穿著出門見客的大衣裳,額頭微微見汗,想是從外面進來,一路走的很急。
“正是。”馮建璋點頭,臉色有些黯然,“聽說姑母……”
“大伯娘病了?!绷翩徒涌诘?,“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看視過,開了藥方。大表哥要去看大伯娘,就快些去吧。大伯娘看了大表哥,或許心情好些,對病情也有益?!蟊砀缫部梢詣駝翊蟛?,凡事……看開些……”
馮建璋自然已經(jīng)知道柳大太太并不是病了,但是柳若姒這樣說,卻是全了柳大太太和他本人的臉面,馮建璋自然也不會說破。至于柳若姒的外之意,馮建璋也聽得出來。住在柳府這些時日,馮建璋對于柳家的家事,以及柳大太太、柳大奶奶的一些行事,也都看在眼里。
本來這次進京很是存了一番雄心壯志,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似錦前程和如花美眷,只不過到頭來,卻是雙雙落空了。今年的考試已經(jīng)失利這自然不用多說,而柳若姒……
馮建璋深深地看了柳若姒一眼,柳若姒立刻做出了回避的姿態(tài)。
馮建璋忙收回視線,微微低下頭。他知道,如花美眷,原本柳大太太這一房跟二房關(guān)系尚好的時候,或許還有幾分可能,然而如今也早就成了美夢、泡影。只是不知道在柳若姒心中,他是否也成了面目可憎的人。
“三妹妹……”馮建璋很想問一聲柳若姒,不過柳若姒已經(jīng)帶著丫頭往旁邊退開了幾步。
“大表哥請?!绷翩Φ溃Y數(shù)周全,面上卻始終淡淡的。
“三妹妹請?!瘪T建璋只好收斂了心神,又向柳若姒行了一禮。
雙方各自走開。
柳若姒往前沒走了幾步,遠遠地就看見榮成翰站在柳二太太的院門前,正往她這個方向張望。柳若姒暗自算了算時辰,就猜到,這必定是辦完了差事,榮成翰又隨著柳二老爺一起回來了,只是看榮成翰身邊卻沒有柳二老爺。
“來的可真勤!”柳若姒瞇了瞇眼,朝榮成翰走了過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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