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氏,就是蘇晴暖,要不就是世子妃。
這種情況下。當(dāng)然不能給他們機會去商量串供。其實一開始,榮成翰就一直防備著這件事。蘇家人自從進了門,就根本沒有機會跟蘇氏、世子妃和蘇晴暖單獨相處說話。
不僅如此,蘇家?guī)淼娜艘哺径紕訌棽坏谩s成翰早就派人將榮源堂團團看住,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
不過蘇家的人要求休息,榮成翰也并不是不近人情。他特意吩咐人送了茶點上來,一面又打發(fā)了一個心腹的小廝往春暉堂去看老王爺?shù)那樾巍?
等眾人吃完茶點,小廝也回來稟報。
老王爺還在昏睡,榮成翔一直守在老王爺榻前。
老王爺?shù)那闆r沒有惡化。在目前看來也就算是好消息了。榮成翰點了點頭,就將小廝打發(fā)了出去,繼續(xù)叫了人上來審問。
嫌疑集中在三個婆子身上,終歸還是動了刑。其中兩個婆子寧死都在喊冤,另外一個卻有了松動。
這婆子夫家姓何,年紀(jì)在五十出頭,是蘇家的家生子,最擅長做些精致的點心,自從跟隨世子妃進了王府。就一直在榮源堂的小廚房做事。這婆子的男人已經(jīng)沒了,原來有個兒子,卻年輕輕染病死了。如今這婆子認(rèn)了個干女兒,也是榮源堂服侍的小丫頭。
這婆子顯出了松動。一雙眼睛就朝柳若姒的方向看了一眼。
屋里的眾人并沒有都注意到婆子這細(xì)微的舉動,但這其中自然不包括榮成翰。
榮成翰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奴、奴才招,奴才都招了……”婆子低了低頭,似乎是終于下了決心。才又抬起頭來,冷汗淋淋地道。
婆子這樣說,屋里眾人都不由得精神一震。
“是你下毒害死了世子?”榮成翰目光森冷地看著婆子。直看的婆子脊背發(fā)寒,身子不由得瑟縮了起來。“好,你仔細(xì)招來。如果敢有半字虛,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榮成翰的聲音并不高,但是這婆子卻本能地知道,榮成翰這話絕不是在嚇唬她。
“奴才招、招認(rèn),奴才不敢說謊?!逼抛佣吨齑剑€是說道。
在榮源堂中下毒害人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這婆子的毒藥是哪里來的?
“是、是……”這婆子正要說話,就聽得外面腳步聲響。有小廝在門外稟報,說是有要事回稟。
榮成翰示意何婆子暫且停下,一面就叫了小廝進來。
“有什么事?”榮成翰問小廝,似乎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打擾有些不滿。
“回稟侯爺,外面有人求見王妃和侯爺,說是知道是誰謀害了世子爺?!毙P忙就行禮稟報道。
“哦?”這邊何婆子剛剛要招認(rèn),外面就有人來告密了。這還真是巧的很。
屋里眾人就有些交頭接耳起來,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顯然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事,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母妃怎么看?”榮成翰這次并沒有自己做主,而是向蘇氏問道。
“哦……”蘇氏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沒去看蘇家兄弟,反而下意識地看向蘇晴暖。
蘇晴暖一直站在蘇氏的身邊,方才小廝的稟報她自然聽的清清楚楚。蘇氏臉上并沒什么表情,蘇晴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是隨即就遮掩了過去。
即便是這個時候蘇晴暖再想替蘇氏決定,也是無法開口的。
在蘇晴暖那里并沒有得到答案,蘇氏只得自己做主。
“那、那就……”有人來告訴是誰害死的榮成翊,實在是沒有理由不把人叫進來問一問的,“叫進來問問吧?!?
“是?!睒s成翰從善如流,立刻打發(fā)小廝出去。
一會的工夫,小廝就領(lǐng)著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這老頭穿著王府仆傭的衣裳,顯然也是王府里的下人。這人不僅柳若姒瞧著眼生,屋子里眾人似乎也都并不認(rèn)得他??催@老頭的穿戴,顯然并不是什么有體面的,而是一般的粗使。
看見這老頭,唯一顯出驚愕的,也就是何婆子了。
但是何婆子似乎也并不認(rèn)得這個人。
這老頭跪下給榮成翰磕頭,自報姓名說叫做姜福,是王府看西角門的一個雜役。
“姜福,你說知道是誰害死了世子。你如實稟報,如果屬實,定有重賞。如果敢謊欺騙,你這把老骨頭也不用要了?!睒s成翰說道。
“稟報侯爺,老奴不敢欺心說謊。”姜福忙就磕頭道。
“好,你且說說,究竟是誰害死了世子?”榮成翰就問。
“……就是這何婆子?!苯W笥铱戳丝矗匀痪涂吹搅伺赃吂蛑暮纹抛?,就指著何婆子道。
“這老奴的話分明不可信?!碧K晴暖突然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轉(zhuǎn)向蘇晴暖。蘇晴暖一直都守著本分,沒有說話。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場合,并沒有她說話的余地。但是現(xiàn)在,蘇晴暖卻忍不住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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