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立刻就感動的有些哽咽了,她對田老頭說:“爹,你容我再回去想想辦法,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田老頭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相信她這句話。今天夏秀才、夏橋、夏至和小樹兒是的談舉止他可都看在了眼睛里。田氏在那個家的地位,已經(jīng)大大的不如以前了。
以前只要田氏開口說話,那個家里沒人敢說個不字。
“妮子,你別為難了。我和你~娘看著也難受。就照你~娘說的,你侄子你是沒本事再照應他,你兩個侄女往后就都靠你了。”
田老頭一句話,就將大丫和二丫以后的事情都推到了田氏的頭上。
“爹……”田氏端端正正地坐著,聽田老頭繼續(xù)指示。
“倆丫頭都不錯,和你當年都很像。就是在咱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她們找不上啥像樣的婆家。你把她們倆接過去,往后她們就跟著你,你跟待自己親閨女一樣待就行。你把她們調(diào)理出息了,往后她們也得孝敬你。”
也就是說,往后大丫和二丫都要田氏來養(yǎng)活了。
然而養(yǎng)活大丫和二丫還是次要的。
“秀才和秀才娘子的侄女,那身份上就不一樣了。你們接觸到的那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隨便挑兩家,聘了你兩個侄女。你這當姑的,誰都得說你仁義,夠意思?!?
“二丫十二,還次一等。大丫趕年十五,你回去抓緊了辦,趁今年年底之前,就給她找個好婆家。說好的二百兩,你只給拿了三十兩回來,我也不跟你說別的了。大丫的彩禮,正好貼補給大寶定媳婦用?!?
田老頭三兩語地,就把任務給田氏安排了下來。
田氏雖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想到她確實再弄不來大宗的銀子,也就滿口應承了。
“這件事,是咱老田家的一件大事,關系到咱老田家往后的日子。妮子,你可得給辦好了。不然,我和你~娘就是到了地底下,那也閉不上眼睛。妮子,你摸著你那良心,你得好好辦這件事,恕你的罪?!?
什么罪呢,自然是沒按照允諾給侄子足夠銀錢的罪。
等夏至和小樹兒找到山上,并和夏秀才、夏橋還有田大舅一起回到田家的時候,夏至就發(fā)現(xiàn)田家的氣氛有了詭異的變化。
田氏不再是惴惴不安的模樣,江氏、大丫和二丫的臉上甚至帶了掩飾不住的笑意。就連田老頭和田王氏周身的氣壓也沒那么低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田大寶。田大寶啥變化都沒有,因為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這就是傻~子的好處啊。
夏至心里存了疑惑,但也沒用她怎么打聽,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田氏跟夏秀才說,這次回去,要把大丫和二丫帶回去?!跋闹吝€住過她大姑家呢,我這倆侄女還沒去咱家住過。我想帶她們回去,多住些日子。”
她沒有再提銀錢的事,夏秀才心里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再加上看到她的臉色和精神都不錯,夏秀才心中越發(fā)的輕松。
夏秀才本就不是個小氣人,對讓大丫和二丫去他家住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反對。就算是家里再多養(yǎng)兩個丫頭,其實也不算什么。不管怎么樣,家里的糧食總是夠吃的。
夏秀才就笑著跟田氏說讓她做主,怎樣都行。
田氏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夏至當然不認為大丫和二丫只是去她家住的。她想了想,就趁著田氏到院子里乘涼的時候走到田氏的身邊。
“娘,大丫姐和二丫姐打算在咱家住多長時間???”
“咋地,人還沒去,你就容不下了?”田氏挑眉瞅著夏至,語氣就有些不好。
夏至不以為意:“哪能呢,我就是問問啊。娘要是不樂意說,那就不說唄。”
夏至一副無可無不可,你說也行,不過也可以的樣子。田氏看著她,態(tài)度反而緩和了下來。她想到了田老頭交代給她的事。
最好是將大丫和二丫嫁到府城的好人家去,這件事她現(xiàn)在幾乎還沒想出個頭緒來,以后只怕還得借重夏至。
就算是夏至不聽她的話,越來越與后院她爺她奶親近了,但這并不妨礙田氏認識到一個事實:夏至聰明而且能干。
田氏想了想,就把事情跟夏至說了:“你姥和你姥爺讓咱給你倆表姐找婆家。”
“哦。”這個答案并不讓夏至如何意外,要不然江氏為什么會問她那么多事呢?!澳?,那她們倆得在咱家一直住到找到婆家為止了?”
田氏沒說話,這等于是默認了。
夏至也是服了田家這一家人。這是覺得在田大寶的事情上再也榨不出夏秀才的油水來了,所以把兩個丫頭當包袱甩給了夏秀才。
大丫和二丫還不僅僅是兩個包袱,田家的意思,還想讓田氏和夏秀才負責這兩個丫頭的升值。
夏至不說話,田氏那邊卻將最要緊的一件事也告訴給了夏至?!澳憷押湍憷褷斪屛以谀甑字熬桶汛笱窘o聘了。他們要聘禮,好添錢給你大寶~哥定媳婦?!?
“哦……”夏至拖長了聲音。看來田家人終于意識到夏秀才不可能再拿出更多的錢來了,他們終于將算盤打到自己家里的兩個丫頭身上了。
這是遲早的事。
她的危機終于完全解除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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