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別的事,還是五月?!?
李夏和夏至定親,不知道五月怎么就很快地知道了消息。五月得到消息之后就不肯消停了,據(jù)說是立刻去新安鎮(zhèn)找到了張坊。
以前五月跟張坊見面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一次五月卻是大模大樣的。
然后,自然是被周娜和張家老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一場鬧劇。
不知道五月究竟都說了些什么,不過很快周家的人就到張家接走了周娜。
周家宣揚出來,說周娜和張坊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周娜到現(xiàn)在還是黃花閨女,正在另尋良配。
張家老夫人因此大病了一場。她在病中讓人給夏家捎了信來,說她如果死了,那就是的被五月給害的。
張家老夫人這次沒有指著夏家,也沒有指責(zé)夏老爺子,只是將矛頭精準(zhǔn)地對著五月。
但夏老爺子為了這件事還是又氣又怒,同時更覺得十分的沒臉。
“張家老夫人是有些不好了?”夏至輕輕地皺眉,“我倒是能從府城請來好些的郎中……”就是太醫(yī),李夏也能幫她請來。
“張坊他娘啥事都沒有,她就是裝病嚇唬人!”夏二叔和夏二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倆給我閉嘴!”夏老爺子低聲怒吼,這還是怕隔壁和外頭的人聽見。
夏二叔和夏二嬸就又耷~拉下腦袋不吱聲了。
“人家也一把年紀(jì)了。寡婦失業(yè),拉扯大一個兒子不容易。沒事人家裝???你當(dāng)誰都跟你們一樣沒臉沒皮呢!”夏老爺子又把夏二叔和夏二嬸給罵了一頓,這氣似乎才平了一些。
還是夏老太太告訴夏至說張家老夫人沒大事,已經(jīng)調(diào)理的好了起來。
張家老夫人的意思,還是想借娘家侄女回來繼續(xù)跟張坊做夫妻。但周家和周娜都不樂意。
被五月那么一鬧騰,周娜的爹就算是怕張家老夫人,也迫于壓力,不能再順著張家老夫人了。
而另一邊的張坊則又再次聲明,他一定要娶五月。
目前的情況就是,張家老夫人沒有辦法,似乎心思也活動了。但五月要想進(jìn)張家的門,必須得從大興莊夏家發(fā)嫁。
另外張家老夫人還有沒有宣之于口的要求,那就是夏家的頭面人物——也就是夏至得出面主持這件事。
這才是夏老爺子將夏至叫回來的緣故。
五月回到大興莊,就在夏家后院門口長跪不起。夏二叔和夏二嬸也一天天不分晝夜地磨著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
夏二叔把所有能用的招數(shù)都用了,比如說求夏老太太,再比如說抬出他早就亡故的親娘……
這期間的種種就不用一一的細(xì)表了。
總之,最后夏老爺子終于被磨動了。
“……捎信兒叫你們回來,就是為了商量商量這件事?!毕睦蠣斪訉ο闹琳f,臉上微見赧容。
如果他不肯答應(yīng)夏二叔,那就根本不用叫夏至回來。
既然叫了夏至回來,那他希望能商量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就顯而易見了。
夏至心中嘆息。
夏二嬸和夏二嬸見夏老爺子說完了,兩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上前給夏至跪下來了。
夏至忙側(cè)過身子,一面讓夏橋他們?nèi)シ鱿亩搴拖亩稹?
“二叔,二嬸,你讓我說你們啥好呢。”夏至只跟夏二叔和夏二嬸說了這么一句。
夏二叔和夏二嬸也都羞慚慚的,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作態(tài)。
夏至對這兩個人的臉皮和底線是不報什么希望了。
“我五月在哪兒呢?”夏至就問。
夏二嬸忙就讓七月和夏楊去找五月。
五月果然是躲在東廂房里。她很快跟了七月和夏楊來,然后就在夏二嬸旁邊給夏至跪了。
“十六,這次我是真心求你。你要是不幫忙,我這輩子就完了。”五月這次竟沒有花巧語,而是說的很誠懇。
五月也成長了!
夏至繃緊了臉。
夏二叔和夏二嬸就很著急,似乎就盼著夏至能一句話說出來,立刻就成就了五月和張坊的婚事。五月也著急,但表現(xiàn)的比夏二叔和夏二嬸矜持多了。
夏老爺子卻明白這不是能著急的事。
“先吃飯?!?
夏老爺子強(qiáng)將夏二叔、夏二嬸和五月打發(fā)了出去。夏老太太打著圓場,然后就帶著夏三嬸、臘月考個張羅起來。
孫蘭兒自然也換了衣裳幫忙,田氏意意思思地在孫蘭兒旁邊,她自己不怎么伸手,只是告訴孫蘭兒該怎么干,雖然孫蘭兒或許比她還會做家務(wù)。
夏家眾人暫時放下了五月的事,只歡歡喜喜的慶祝團(tuán)聚。
夏至去西屋收拾東西。田氏隨后就跟了進(jìn)來,還回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我就怕你剛才一猛兒地啥都答應(yīng)了。就這么抻抻他們挺好。要依著我,你就別管。這都是啥事?你看你跟李夏定個親多不容易,一家子都不幫忙,還給你拖后腿!”
“多有臉的事,你公公婆婆知道了,對你都不好。你要是幫著五月,人家以后得咋看你……”
雖然出發(fā)點或許有些復(fù)雜,但田氏能說出這樣明白的話來,那也是非常難得了。
夏至當(dāng)然明白這件事有多尷尬。
但她能像田氏說的那樣,就不管這件事了?
這件事,她還是要管。
但是要怎么個管法,就很值得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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