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百姓們喜歡這樣的故事,那些無法訴說的冤屈,那些敢怒不敢的憋屈,仿佛就在這樣的故事中得到了釋放,于是那傅小官自然就成了正義的化身。
十里長街,傅小官手握戰(zhàn)刀于冬日暖陽之下獨立街頭,便見其戰(zhàn)刀揮灑,那些惡奴們盡皆喪命在他的刀下!
那一刻才子傅小官仿佛戰(zhàn)神附體,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他,就是上京的英雄,就是大虞的英雄!
傅小官這個名字又一次在上京城里響亮,卻不是因為他的文,而是因為他的武。上京城的百姓們這才知道原來傅小官是文武雙全的少年,當為天下少年之楷模!
可在興奮激動之后,這些百姓們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想著這長街之戰(zhàn)可能帶來的后果。
今夜之宵禁自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許多上京百姓為傅小官叫好,卻又開始擔心這臨江來的這少年會不會就這樣被彗親王給弄死了。畢竟這身份上的差距無法彌補,畢竟那彗親王可是陛下的親弟弟!而傅小官呢?還是那句話——他不過臨江來的一小地主!
那些癡迷于紅樓一夢的少女們閨房里的燈遲遲未曾熄滅,想著那少年在長街英姿颯爽的模樣,才知道這文人原來也是可以橫刀立馬血染長街的。
這便是英雄般的存在,就更讓這些癡情的女子們愛慕,當然也更讓這些女子們擔憂。
燕小樓此刻就極為擔憂。
她在爺爺燕北溪的書房里來回不安的走著,想著爺爺說那傅小官定然無事,但這顆心卻始終放不下去。
既然爺爺肯定傅小官無事,為何又讓大伯去了費府?
“小樓啊?!?
“嗯?!?
燕北溪靠在軟塌上翻著一本書,徐徐說道:“明日隨你大伯去見了傅小官,你替我?guī)б痪湓捊o他?!?
“爺爺請講!”
“你就說……胭脂樓的姬臨春,就在彗親王府上?!?
這是什么意思?
燕小樓皺起了眉頭,燕北溪翻了一頁書,“你說了他就知道。”
燕府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燕小樓愕然的向外望了望,當然是看不見的,“今夜很熱鬧,你先回去休息吧?!?
“哦,那爺爺您也休息吧?!?
“我再等一會。”
燕小樓不知道爺爺?shù)仁裁?,她回到了閨房里,坐在了書桌前,心里掛念著傅小官的安危,想著剛才的那馬蹄聲應(yīng)當是皇城禁衛(wèi),難不成彗親王請動了陛下,派出了禁衛(wèi)要將傅小官給殺了?
她哪里能夠安坐,站起身來,對她的丫環(huán)說道:“小雪,備車?!?
“小姐要去哪里?”
“去傅府看看?!?
燕北溪的書房之中,段云愁走了進來,“老爺,小樓小姐出去了。”
燕北溪并沒有覺得奇怪,甚至他的眼依然看著手里的書,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他隨**代了一句:“你跟著她吧,順便也看看?!?
……
金陵府衙今夜燈火通明。
當衙門外的那**冤鼓被瘋狂的擂響之后,寧玉春走入了衙門,在一群衙役的威武之聲中,他坐到了堂上。
“來者何人?為何深夜擊鼓?”
“回大人,民女姜魚,這是民女之未婚夫劉修平。他今日被那惡賊虞景梵打成重傷,民女今日也差點被那惡賊虞景梵羞辱,幸得傅小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否則民女必然遭了那惡賊的毒手。民女想著這朗朗乾坤,那虞景梵仗著家里的滔天氣勢為非作歹目無王法……民女,心里難平,故民女前來擊鼓鳴冤,望大老爺將那惡徒繩之以法,保得那好人傅小官之萬全!”
姜魚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了一番。
“可有訴狀?”
“有,請大老爺一看!”
寧玉春走了下去,接過訴狀一看,問道:“這虞景梵是彗親王的三兒子?”
“正是!”
“哦……事涉親王殿下,便關(guān)乎皇家顏面,你這訴狀若是有假,你可知罪?”
“民女所句句屬實,當時民女那五味齋有許多街鄰目睹,大人可宣來一問?!?
“唔……來人!速速捉拿虞景梵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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