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叩關七日未破,戰(zhàn)斗慘烈,但我卻沒有現(xiàn)身。所以你讓你手下的兩名大將殺了關摟上防守了足足七天的士兵,開了那關門,放了荒人入關?!?
“我天真的以為這是真的,卻沒有料到他們居然悄悄的藏在了松崗?!?
“我也不瞞你,我確實一直在注視著那里的戰(zhàn)場,我親眼看著這忻州城守城十日而破,也親眼看著五十多萬的百姓離開忻州往平陵山而去。我知道荒人一定會追殺他們,我本不想救……因為你都不在乎他們的性命,我為什么要去在乎?”
“是你安排在忻州城里的爆炸,才讓我明白你其實是在乎的,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所以我就救了他們,卻入了你布下的局。又幸虧你的手下良心未泯,他們鳴槍示警,讓我逃了出去?!?
“我本想一走了之,卻又沒料到就是那兩支我以為的叛軍,他們居然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向追殺而來的六萬荒人撲去?!?
“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北部邊軍里也是有漢子的!”
“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去贖罪,去捍衛(wèi)了軍人的榮譽!”
傅小官深吸了一口氣,“人,必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他們的死,重于泰山!因為他們是和荒人一戰(zhàn)而死!”
“但你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你當真以為憑著這二十多萬邊軍,憑著手里的幾千把槍就真的能打過神劍軍么?”
“他們會死在神劍軍的槍口之下!這樣的死……比鴻毛還輕!”
彭成武深深垂頭,北望川震驚的看著傅小官。
傅小官卻一聲嘆息,又道:“你是想不出這樣的計謀的,宣帝也想不出這樣殘忍的局中之局,我不知道這是誰定下的計策,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現(xiàn)在,我請你抬起頭來,請你像個真正的軍人,像個真正的大將軍一樣,率領這二十多萬漢子,隨神劍軍一同去討伐荒人吧!”
“莫要讓他們死得太輕!”
傅小官的話就此結束,彭成武張大了嘴巴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陡然站了起來,“我只希望在未來,你還能記得虞朝是生你養(yǎng)你的土地。”
他大步而去,大口的啃著一條兔腿。
他走入了軍中,大軍疾馳而去。
傅小官笑了起來,北望川松了一口氣,“你就不怕他回到軍中把我倆給宰了?”
“他畢竟是虞朝的軍人,畢竟恨荒人還是要多一些?!?
北望川一愣,想了片刻,又問道:“那……他既然說了這句話,你以后還會不會攻打虞朝?”
傅小官微微瞇了瞇眼睛,“他是軍人,他玩不來政治?!?
“而我……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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