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率領艦隊跑去了遠方,雖然是在為大夏謀取更大的發(fā)展,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也是為了尋找一方他往后歲月安生的居所?!?
“枯蟬明日離京,前往敕勒川,那里有他當年化緣數年修建的廟?!?
“他說……國之大,心卻無處安放。廟雖小,卻是他的極樂凈土?!?
“其實傅小官和枯蟬是一路人?!?
“當年在金陵的時候,傅小官就沒有當皇帝的野心,他的心從來就不在這廟堂之上,從來也未曾將那權柄放在眼里。”
“他不想自己被這樊籠囚禁,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遠去,去追尋他想要的自由?!?
“而我所追尋的是什么呢?”
云西坐在了涼亭中,望向了院墻外。
院墻外是紅色的燈光,還有遙遠天際的幾顆尚不太明亮的星光。
游西鳳坐在了他的身邊,握緊了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只知道每天在這家里等著你回來,能夠給你準備好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能夠侍候好你,次日天沒亮再送你出去?!?
“我不想你太累,我更不會要求你當更大的官發(fā)更多的財。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然后……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樣的路走下去。”
“你若是也無意于這官場,我便隨你而去,帶著我們的孩子,去別的地方賣《傅小官詩詞文集》!”
云西露出了欣慰的笑,“要說我是舍不得大夏的?!?
“大夏越來越好,未來一定會更好?!?
“一轉眼我們已過了而立之年直奔不惑而去,我就在想啊,傅小官這家伙將大夏的疆域弄得如此之大,而今他定然已經到了那什么歐洲大陸?!?
“若是我們不趁著現在還能走動的時候去這些地方看看,等我們老了會不會因此而后悔?”
“就像秦老爺子上次來長安時候說的那樣,他這一輩子曾經最大的愿望就是坐著火車走遍大夏的每一個地方,可他得守著西山的那處學堂?!?
“現在他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他終究去不了那些地方,最為遺憾的是他連利亞大陸都去不了,更不用說那遙遠的歐洲大陸了?!?
游西鳳問道:“秦爺爺的身子骨不是還算硬朗的么?”
云西搖了搖頭:“秦爺爺和燕老……畢竟已是古稀之年,燕熙文忙于國事無法脫身,所以他讓秦若雪回了西山。西山離金陵畢竟近一些,秦若雪去了西山之后會帶著秦爺爺乘船回金陵,未來的日子他們將在金陵渡過。”
“途徑臨江,熙文說秦爺爺還想在臨江停留,去曾經的臨江書院再看看?!?
“另外,住在觀云城的文行舟文老聽說也不太好。武天賜要在觀云城祭拜太廟,文老寫了祭天文書,卓別離回來了一趟,取了傅小官放在燕熙文那里的傳國玉璽去給那份祭天文書蓋上印章?!?
“天賜這孩子關了大半年總算是懂事了一些,他說要祭拜太廟和天地,為這大夏的江山,為大夏的這些老人祈福?!?
“他希望文行舟老大儒能夠主持這一場太廟祭拜,這是一件好事,燕熙文他們的意思是若是天賜已經懂事,等這場太廟祭拜之后,再迎他回長安再登基為帝!”
游西鳳微微一怔,云西又笑道:“畢竟他是傅小官的兒子,另外……不知道傅小官這家伙幾時回來,大夏終究要交給他的某個兒子。而燕熙文他們、現在我也有了這個意思,我們將追隨傅小官而去。”
“他不是想當一個逍遙大地主么?”
“我去給他管賬,那日子也能過得逍遙快活一些?!?
游西鳳點了點頭,也望向了墻外的長安燈火,眼里有些留戀,因為那燈火之下是如此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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