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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小說網(wǎng) > 七根兇簡 > 第⑦章

第⑦章

沐浴在朋友關(guān)愛中的棍。

這該不會是……

果然,那個人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發(fā)的還是語音信息:“小蘿卜、小口袋、小三三、小胖胖!”

木代忍不住想笑,回點什么好呢,她摁住說話的語音鍵,打不定主意。

神棍說:“咦,有個新人嘛,這就是跟火有關(guān)的那個姑娘?”

炎紅砂回:“是的,前輩,你好?!?

炎紅砂和曹嚴華都屬于對神棍畢恭畢敬型的,炎紅砂叫他“前輩”,曹嚴華叫他“神先生”。

有人敲門,木代小跑著過去打開,果然是炎紅砂,她一個人待在屋里怪冷清的,正巧“開會”,于是過來找木代湊熱鬧。

進門的時候,她一直看手機:“木代,神棍為什么還不回我啊?!?

木代說:“大概是忙著給你賜名吧。”

所料不差,神棍很快回了。

“紅領(lǐng)巾,你也好?!?

區(qū)別于之前的小蘿卜或者小三三,當事人居然沒有太多抵觸,炎紅砂摸著脖子一陣悵然:“我都不記得系紅領(lǐng)巾的感覺了?!?

歸正傳。

羅韌跟神棍一直保持聯(lián)系,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神棍都有耳聞。

“我還是比較贊同小蘿卜的觀點的,水里的那只鳳凰,代表了鳳凰鸞扣對兇簡的鉗制,但是不完整——要知道鳳、凰、鸞,是三只,水里出現(xiàn)的,也只不過是一只?!?

一萬三說:“那要是我們再往水里加點血呢?”

“你們可以試試啊,沒事就放血放著玩唄?!?

一萬三不吭聲了,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放血這種事,有點治標不治本。

神棍說:“你們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困住兇簡的,不是你們的血,其本質(zhì)應(yīng)該是附著于你們血液中的,鳳凰鸞扣的力量,顏色的衰退可能代表了鳳凰鸞扣力量的消退。”

曹嚴華納悶:“怎么說消退就消退了呢?”

“曹胖胖,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開始捆的死緊,但你每天拼了命的掙掙掙掙掙,繩子能不松嗎?”

曹嚴華知趣地不吭聲了。

羅韌沉吟著發(fā):“你們說,鳳凰鸞扣力量的消退,跟散落各處的另外五根兇簡,會不會有關(guān)系呢?”

雖然截至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不同的兇簡之間可以互通訊息,但這個想法揮之不去。

神棍想了想:“也有可能,就好比兩種力量在拉鋸,目前來講,是兩根兇簡和鳳凰鸞扣之間的角力,如果另外五根兇簡也加入進來,鳳凰鸞扣的力量會消耗的更快的。”

一萬三把自己一直想問的給問出來了:“假如說,那兩根兇簡再一次脫縛的話,聘婷是不是又會被附身?我爸的骨灰盒已經(jīng)埋了,兇簡總不會再找上它吧?”

神棍說:“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他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到每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長的話過來。

“對付第一根兇簡時,人數(shù)不全,誤打誤撞。但對付第二根時,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個人已經(jīng)聚齊,而且第一次真正以鳳凰鸞扣的形式困住了兇簡,這等同于正式表明立場、完全暴露自己、站到了兇簡的對立面。你們的目標太大,很有可能一旦兇簡脫困,首要會選擇對付你們,或群而攻之,或各個擊破。”

木代把這段話讀了兩遍,后背漸漸泛起涼意,炎紅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覺地看看窗戶,又看看門,好像兇簡已經(jīng)在外頭伺機而動似的。

過了會,曹嚴華悻悻來了句:“這意思就是說,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唄,誰也沒法中途撂攤子說不干了唄?!?

神棍說:“我建議你們五個人,盡量不要分散,你們現(xiàn)在,可能都是目標?!?

***

因著神棍最后的這句話,炎紅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去睡,又和木代擠了一張床,熄燈之前,再三檢查門鎖,還有窗扣。

木代嘆氣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兇簡要真在附近出現(xiàn),門啊窗的什么的哪能擋住它們?!?

炎紅砂蔫蔫地爬上了床,過了會說:“我不關(guān)燈行嗎?”

木代朝被窩里縮了縮,拉著被角遮住眼睛:“行?!?

說是這么說,但有光照著,總是睡不踏實,躺了一會之后,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手機,看到羅韌發(fā)過來的信息。

“你們路上盡量拖時間,我很快到?!?

我很快到。

她攥著手機,輕輕貼近胸口,想著:要是羅韌在就好了。

***

曹嚴華和一萬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打包輕車熟路好多。

曹嚴華委托一萬三去跟張叔報備:“我這剛回來又跑路,張叔肯定得把我開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張臉了,三三兄,你去幫我說一聲好了。”

一萬三說:“難道我就敢去跟他說了?他跟我認識的時間更長,罵起我來,更兇殘?!?

商討的結(jié)果是,兩人寫了封辭懇切的留條,拿透明膠粘在高低床的床框上。

留條上,他們懇請張叔:這趟又溜號,想來房間也是保不住了,但是,請務(wù)必把高低床給他們留下,至少回來,還有個躺的地方。

***

收拾完畢,關(guān)燈、屏息靜氣、摸著黑從后門溜出了酒吧,直奔羅韌的住處。

羅韌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只等他們到了之后出發(fā),鄭伯正幫著羅韌把行李放進后備箱,看到曹嚴華他們,一臉的沒好氣:“我真是不懂你們在搞些什么,還股東呢,一兩天里跑了個精光,這鳳凰樓,到底開是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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