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著怎么往上爬,這床也委實太樸實了些,羅韌伸手握住她胳膊,另一手環(huán)住她腰,先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等繩床穩(wěn)了之后,一手把繩邊外推,把她放到身邊。
木代從來沒睡過繩床吊床,這么晃晃悠悠,哪睡的著呢?
頭往后一仰,仰了個空,沒錯,這網(wǎng)眼比她頭還大。
她又動又挪的,想上去點,或者下來點——不知道是反復到第幾次時,頭再往下,忽然枕到羅韌的胳膊。
他說:“行了,別鬧騰了?!?
木代不說話了,偷眼往邊上看,羅韌橫過來的手抓著繩邊,就這么為她在腦后加了個支點。
他臂膀結實,枕著很硬,半邊身子挨著她的,木代一顆心跳的厲害。
要這樣睡一夜呢……
正想著,肚子忽然咕嚕一聲。
木代怪不好意思的,總覺得羅韌好像在笑。
她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
于是說:“我這是餓的?!?
羅韌沒吭聲,明知沒什么希望,還是動作幅度很小的搜摸了一遍衣袋——居然觸到塑料紙。
想起來了,在那個雜貨店的時候,他買了兩塊巧克力,吃了一塊,留一塊。
真是意外之喜。
正想拿出來,繩床晃的厲害,木代正努力倒騰著什么,還跟他解釋:“我要把腰帶緊一下,這樣餓的就不那么厲害了?!?
羅韌啼笑皆非,心念一轉(zhuǎn),先不拿,手又縮回來。
木代自己唉聲嘆氣,像是嘀咕,又像在和他商量。
“我想吃小籠包,鮮蝦的,加點點蟹粉,還有鮮湯,薄薄的皮,咬破了,哧溜吸一口湯汁,再蘸點醋?!?
這是給自己畫大餅了,望梅止渴嗎?羅韌都讓她說餓了。
“還有烤鴨,羅韌,你吃過嗎?我沒吃過,紅姨吃過,她說,肉酥酥的,鴨皮一層金黃,帶皮片了一片片的,可以卷在荷葉餅里吃,加蔥段、甜面醬,包起來一咬……”
“我肚子都癟下去了……”
羅韌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覆住她小腹。
觸手冰涼,細膩的皮膚,羅韌一愣,這才想起來,之前好像看見過,她衣服前頭的下擺早就磨破了。
“有傷?”
“磨破了幾道吧?!?
羅韌小心起來,指腹輕輕沿著沒有受傷的地方走。
男人就是男人,只這幾下,他已經(jīng)知道她腰線的弧度,小腹肌理的手感,還有想象中的,那些曲線的走向。
羅韌喉嚨有點發(fā)干。
聽到木代說:“古人說話還是有道理的?!?
心里激了一下,手上驀地停下,古人說什么了?說男人都是食色動物?
她說:“果然飽暖才能思淫*欲啊,我現(xiàn)在餓的要命,你這樣……我都沒什么感覺?!?
所以,他這樣,她都沒什么感覺,不心如亂撞也就算了,放著他一個大活人不理會,心思還搗鼓到死了幾千年的古人身上了?
真是燥熱的無名火起,羅韌一個翻身摟住她,一只手還墊在她腦后,另一只手從她腰后直接滑到背心,兩只手指微微一錯,木代頭腦一懵,胸部的束縛忽然一松,再然后,他的手滑上她胸前。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木代身子一繃,嘴里下意識發(fā)出咝的吸氣聲。
羅韌俯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問:“現(xiàn)在有感覺了嗎?”
也不用她回答了,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挨近她面頰,溫熱的發(fā)燙,最初的緊繃過后,身子在他的手底下發(fā)顫。
山洞里安靜極了,因著剛剛的動作,繩床在輕輕的晃動,外頭也許不下雨了,也許雨很小很小,等了很久,才聽到滴答一聲水滴落下。
她眼睛圓睜,眸子里有不知所措的清亮。
羅韌不想嚇她,他一直覺得木代是個小姑娘,男女之間的一切都應該慢慢來,牽手,到溫柔的擁抱、接吻。
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都做到這一步了,不掠奪一番似乎說不過去。
他低頭,封住她柔軟的唇。
她敏感的超出想象,胸前,頸后,腰窩,肩胛,這個吻結束時,手滑到她后背,她的背上,一層黏濕的細汗。
羅韌伸手拂開她稍嫌散亂的頭發(fā),低聲說:“我把你娶回家好不好?”
她喘的厲害,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頓了頓忽然要坐起來,咬著嘴唇說:“我不和你睡一起了?!?
紅姨的話還是對的,不要夜不歸宿,也不要和男人睡一張床,哪怕不是四四方方的床,也總能發(fā)生點什么。
羅韌大笑,揉揉她頭發(fā)說:“那我去睡地下。”
他真的下去了,落地時繩床一輕,左右晃悠起來,把她晃的腦子眩暈。
忽然間,又穩(wěn)住了。
羅韌一手穩(wěn)住繩床,俯下*身子,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說:“來,張嘴?!?
往她嘴里塞了一塊小小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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