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嘉心里莫名有些不忍,摸了摸他頭上雜亂的頭發(fā),溫柔地說。
蕭浩倒是乖乖點點頭,但心里是:
不能怕疼。不能說。
行叭……
直男肯定不是一天養(yǎng)成的,壞習慣也不是一天就能改掉的。
白清嘉不再試圖教他難過痛苦了要說出來,只專心包扎好其他傷口后,拿了塊紗布當毛巾,細細擦拭著他身上的血跡。
好像從出宮后,這家伙身上大傷小傷就沒有斷過。
時不時,就會兩個人格互相變身,然后大開殺戒砍出滿身血來。
至于他腰上的傷口……
“浩浩,你覺得這個傷口,要不要縫針啊?”
她打量著那道非常長,但不算太深的傷口,陷入猶豫。
怕小孩害怕,她還俯身幫他在傷口上輕輕吹氣,然后滿心苦惱。
她畢竟不是專業(yè)大夫,針對病人的傷口,提供不了什么準確的治療方案。
除了顯而易見要縫針的,大部分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要?!?
蕭浩,突然說出了今晚的第二個字。
這次,白清嘉聽得清清楚楚。
那聲音低沉沙啞,又帶著少年人會有的偏執(zhí)倔強,以及對一切漠然的冷淡。
她連手里的紗布,都差點拿不穩(wěn)。
“浩浩,你剛剛……說話了?”她大震驚,“你真的開口說話了?”
蕭浩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上,浮現出一點點不算明顯的紅暈,整個人都扭過頭去看別處。
然后,再沒有說出第三個字來。
白清嘉不知道他為什么今晚會愿意開口說話,只暗暗記下這幾個字,準備回去以后問問明大夫的意思。
之后她幫蕭浩擦身上的血跡,用了足足五大盆水,才勉強收拾干凈。
只是那身舞女穿的衣裙,是指定不能用了。
蕭浩又不能真的祼奔。
她就干脆用紗布,幫他做了個臨時的猴哥式“小皮裙”,讓他老老實實躺床上睡覺休息,自己就打算在椅子上湊合一晚。
也防止半夜屋主回家,她能及時解釋清楚。
但蕭浩吃了擰,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肯睡,一個勁兒拍打身旁的位置:
睡覺。講故事??禳c!
難得,心聲里都帶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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