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她主動上床的。
“殿下,妾身發(fā)誓,昨晚確實沒有要伺機做什么的意思。”白清嘉舉手發(fā)誓。
一,是為了洗白她“色女人”的名號。
二,她是想看看太子的臉皮有多厚。
事實證明,太子的臉皮,確實不薄。
他面不改色地將床上情況看了個清楚,平靜地說:
“好,孤相信你,日后再接再厲?!?
太丟臉了啊啊??!蕭浩腦子有病嗎?他怎么能把色女人弄到自己床上來?!他難道不知道色女人究竟有多色嗎?!啊啊?。∮治kU,又丟臉!孤昨夜過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蕭浩他腦子就是有病吧!
白清嘉:“……”
可不嘛,蕭浩腦子的病,還是你傳染的呢。
“殿下今日,可覺得傷口有何不適?”她懶得和個傻子理論,直問起最重要的問題。
要是這次查案,太子還沒開始,就身受重傷重病不起……
他恐怕就要真的成為大夏歷史上唯一的笑話了。
畢竟,被打壓冷落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慘兮兮,嘖嘖,慘兮兮。
“還好。”
太子頷首,稍稍抬胳膊,觀察起自己赤祼上身綁著的紗布。
錯綜復雜,纏繞得滿滿當當。
這紗布纏得也太丑了吧!色女人這是誰教的?什么手藝?!和明心比,差得太遠了?。±贤醮蠓虻氖炙?,都比她強!她如此粗糙,究竟是怎么做女人的?!
哦,那可真是委屈您了呢。
白清嘉的手從被子下伸出,好無顧忌地捏了捏太子右臂處的傷口。
啊——
太子內心,發(fā)出土撥鼠的尖叫。
白清嘉只當聽不見,繼續(xù)捏其他傷口,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金瘡藥和止血散,藥效果然不錯,才一個晚上,傷口就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呢。”
隨后,耳邊的尖叫哀嚎聲,就再也沒停過:
痛痛痛!痛死孤了啊啊?。∩耸且\殺親夫嗎?!
她個連紗布都纏不好的人,怎么敢如此查看孤的傷口愈合情況的?怎么敢的?!她怎么敢?!
啊啊啊!痛死了!孤回京就要弄死她!把她給活活弄死!讓她也嘗嘗孤眼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啊啊??!
也不知這些心聲撥動了太子那根筋,他突然停下了哀嚎,眼中透露出絲絲縷縷的寒意,盯著近在咫尺的白清嘉。
“太子妃,”
他凝眸,周身氣場都變得冰冷且充滿壓迫性,
“孤若是記得沒錯,你是白氏長房嫡長女吧?怎么世家教習女兒,不僅教琴棋書畫,還教你們如何縫合傷口么?”
說完,他還特意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健碩的胸肌,還有胸肌上鎖骨處那道縫合精致的傷口。
似是猜到白清嘉會腳邊,他開口堵死了所有的路:
“這樣的縫合方法,得是熟手才做得出。明心曾與孤說過,饒是在此上天賦異稟之人,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就做到如此地步。所以……太子妃能否與孤說說,你這身縫合傷口的本事,是從何處得來的?”
他說這番話時,全身肌肉都在隱隱緊繃。
白清嘉確定,即使自己真的是刺客,此時打算反殺他。
絕對會被這家伙立刻弄死的。
她沉吟片刻后,耐心解釋:
“妾身與殿下說過,妾身在家中雖身份尊貴,并不受父親寵愛。正如殿下,身為正宮嫡長子,不也是被五殿下欺壓了這么多年嗎?”
??!氣死孤了!色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孤的好心情,全被她提老五的事給毀了!
白清嘉假裝聽不到,眼里噙了點笑意,繼續(xù)說:
“妾身在家中過得并不安穩(wěn),受傷也是尋常事。后來長大些,有了幾個朋友。這些治療外傷的法子,都是妾身朋友教授的。他們大多來自江湖,對這些事自然了解熟悉。”
太子仔細打量著她,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她這些話的真實性。
心里——
太真實了嗚嗚嗚……孤都想哭了!孤包扎傷口的本事,也是年幼被人欺負時學會的嗚嗚嗚……色女人好慘啊,孤以后再也不欺負她了嗚嗚嗚……
白清嘉:“……”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