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浩和以前一樣乖乖點頭,眼里浮現(xiàn)隱隱的擔憂,也學著她的樣子附到她耳畔小聲說,
“休息。別怕。”
“嗯,我休息,我不怕?!?
白清嘉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再多說什么話。
剛剛換衣服,已經(jīng)把她精氣神都抽走了。
叮囑完蕭浩,她閉上眼睛就再也沒睜開過。
發(fā)著高燒,她睡得非常不安穩(wěn),做的夢也大多光怪陸離。
最奇怪的是,她竟然夢到了自己穿越前,在那家小餐館后廚當洗碗工的日子。
那時家里剛出事,她一夜之間從身價千億的千金小姐,淪落為無家可歸的乞丐。
父親自殺、母親急病不治,和父親前后腳過世。
她就像一個行尸走肉,在世間活著、游蕩著。
夢里,那些死去的人都活了過來,圍在同為行尸走肉的她身邊,痛斥她身為白家人不學無術(shù),時至今日不能奪回家里的一切。
時而那些人又變成了錦昌白氏那家人的嘴臉,嘲笑她身為長房嫡女,就連婚嫁都不能自已,要去填庶女捅出的簍子。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自己似乎喝了很多又苦又酸的中藥。
還有個溫暖的懷抱,時不時會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媽媽去世后,就再也沒有人這樣拍過她,也沒有這樣抱過她了。
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下意識緊靠對方,任由對方擺弄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頭暈腦脹全身痛的感覺褪去了一些,那些噩夢也沒再來困擾她。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床頭趴了兩個毛茸茸的腦袋。
一個頭上戴著象征權(quán)利的金冠,只是整個頭亂糟糟的全是雜毛。
另一個頭戴綸巾,也是滿頭的雜毛,看不出有多少天沒有洗漱過了。
太子,和陶玉成。
此時他們齊刷刷趴在床沿上睡覺,嚇得白清嘉詫異挑眉,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仔細看的話,能發(fā)現(xiàn)這倆男人的臉,都是沖著她的位置。
他們眼下都有淡淡的青痕,下巴上的胡茬也都長出了大差不差的長度。
不仔細看,都要以為這是倆雙胞胎了。
所以……
難不成是這幾天看對眼,覺得女人都是浮云,對方才是自己此生唯一真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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