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林的叫聲打斷了夏以桐的出神。
夏以桐這才反應過來。
……完了,ng了。
“秦導,”她從水榭上走下來,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秦翰林面前。
秦翰林沒責備她,反而和顏悅色道:“前邊演得不錯,后面發(fā)呆也是情有可原嘛,你看片場一半的人都呆住了。”他繼續(xù)根據(jù)夏以桐第一次的表現(xiàn)指了幾個點,讓她注意一下,夏以桐應是,重新走進水榭當中。
里面架了一臺機位,秦翰林這回就站在里面看著。
“action!”
“殿下怎么一人在此,宮女和侍從呢?”
……
“未曾見過娘娘這般好看的人,秀……害、害羞?!?
“有殿下此話……”陳輕莞爾,“我也不虛此行了?!?
荊秀低頭喏喏。
鏡頭給陸飲冰的眼睛,陸飲冰的眼神沒有半點羞意,甚至還有一點令人遍體生寒的感覺。
她的不虛此行明面上是說不虛來水榭這一趟,實則是指不虛來楚,姑臧進獻了這樣一個美人,若說是沒有旁的心思,她是不信的。
以她的身份貿貿然去提醒楚王,說不定還要引得父王大發(fā)雷霆。今日早晨的朝會都取消了,她派人去打聽,聽宮人說,父王昨夜就是歇在玉秀宮。
陳輕看她總也不答話,心思一轉,笑道:“殿下可知我來大楚意欲為何?”
“為何?”荊秀懵懂地抬起頭,兩頰還有淺淡的紅暈。
還能為何?荊秀在心里冷笑,你這個禍害。
“為了你啊。”陳輕輕輕地開口,半是玩笑半認真地說。
“我?”
“外面都在傳殿下男生女相,貌美如花呢,今日一見,果真令人心生愛慕?!彼{皮地眨了一下眼,眼尾畫著的桃花與她的笑意相互輝映,呼之欲出了。
“休得胡!本殿下堂堂七尺男兒!”說男人貌美,等于說他像個女人,是極為侮辱的一句話。
陳輕調笑著上前,將手掌緩緩落在荊秀的胸膛之上,荊秀穿得寬袍大袖,一眼望上去胸前極為平坦,雌雄莫辯。這也是秦導要求陸飲冰減重那么多的原因之一。
荊秀僵著身體讓她摸,臉頰滾燙,她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過女孩兒,更別說這種比她年長的一顰一笑皆是風情的了。
驗明正身后,陳輕將臉頰輕輕地枕在荊秀的胸前。
好在陸飲冰比夏以桐高,這個姿勢居然做得無比自然。
荊秀兩手垂在身側,呼吸短促,目光四下游移,旁邊都沒有人。她臉上緊張局促的表情忽然變了,目光變得極為幽邃,緩緩地望向下面的池水。
如果……
她用余光掃過在她懷里閉著眼的陳輕,她就此死了呢?無論姑臧有什么謀劃,只要她死在這里,一切便都是癡人說夢。
自己是皇子,頂多挨一頓責罰,最多被禁足,父王還能殺了她不成?
平日連只雞都沒殺過的荊秀,如今下定主意要殺一個人,竟沒有任何掙扎。
為了楚國,她必須死!
鏡頭前的人在看到此時荊秀臉上的表情時,都忍不住背脊發(fā)寒。
“你!”陳輕雙目猛然睜開,感覺一陣大力把自己從懷里推開,緊接著后背一撞,從欄桿上翻了下去,倒栽進湖里。
撲通的落水聲。
荊秀擦擦手,快步下了水榭,在樹后,目光冷冷地注視著。
一炷香后,她才驚慌失措地拉過巡邏的侍衛(wèi):“陳妃娘娘落水了,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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