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腦子里一會是統(tǒng)籌的那句“她沒告訴你嗎?”,一會兒是陸飲冰昨天的那句“你不是無關的人”,兩句話在她腦子里不停地糾纏,心神恍惚。好在她拍戲還能集中起來精力,沒有耽誤進度。
收工后,方茴望著一臉悶悶不樂的夏以桐,用腳趾頭猜都能知道是因為什么。自打進劇組以來,夏老師就一直處在一種高興的時候恨不得上天失落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沉入水底一樣一動不動的老烏龜?shù)臓顟B(tài)。
“夏老師,你今晚空調終于能開24度了。”方茴想盡辦法逗她。
“哦?!?
“蘇寒姐說這兩天要來劇組看你?!?
“哦?!?
“陸老師沒聯(lián)系你的話,你可以主動聯(lián)系她啊。”方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低聲提醒道,“現(xiàn)在是你在追人家,怎么老是這么被動,萬一陸老師正跟你賭氣呢?一下午沒見人也不問一下她?!?
夏以桐立馬頓住腳,想想,陸飲冰還真的可能是這種人。
方茴的話像是給她注入了一劑強心針,她打開微信,找到陸飲冰的會話窗口,打了長長的一行字,又刪掉了,只留下最后四個字外加一個標點。
到家了嗎?
她把手機屏幕給方茴看,方茴神情復雜地點點頭,不功不過吧。
夏以桐把手機開了音效和震動,隨時握在手里,每隔十秒神經(jīng)質似的看一眼手機,一直到她回到酒店,那條消息還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夏以桐長按消息,跳出“撤回”選項,點確定,因為時間超出限制沒辦法撤回。夏以桐就看著手機發(fā)呆。
方茴:“也許在飛機上呢,航班總是延誤你是知道的,如果延誤兩小時再登機,現(xiàn)在還在飛機上,沒毛病。要不你給陸老師再打個電話看看?”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間吧?!毕囊酝┑椭^。
“夏……好吧,你別胡思亂想啊,有事給我發(fā)微信?!?
夏以桐帶著手機進了浴室洗澡,把聲音開到最大,忽然她關掉淋浴頭,胡亂用毛巾擦了擦手指,按了一下home鍵,屏幕上卻沒有消息,然后她又試了兩三次終于把屏幕解鎖了,那個會話框里依舊只有一條消息,沒有回應。她返回主界面,電話、短信、q|q全部都沒有提示。
淋浴聲重新響起來,電話同時也響了,夏以桐關掉水,發(fā)現(xiàn)這次不是自己的幻覺。但她忽然有點不敢去看手機的來電顯示了。
……
再說陸飲冰這邊,飛機的確延誤了兩個小時,夏以桐發(fā)消息給她的時候她在飛機的頭等艙里休息,下機非常低調地從vip通道里悄無聲息地走了,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陸大影后現(xiàn)身首都機場。
陸飲冰只戴了副墨鏡,站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五步遠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認完車牌和臉,陸飲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賓利最終開進b市一個高檔小區(qū)里的獨棟別墅里,在偌大的市中心,占地面積大得驚人,環(huán)境清幽,植被繁茂,像個天然的避暑山莊。
陸飲冰被放下來,張開雙臂呼吸了一口帶著夜晚涼意的空氣,坐完飛機又坐車的疲憊感頓時消減大半。
“小冰冰!”
她又來了!陸飲冰后背生寒,拔腿就要跑!
這時,她腰上忽然一緊,一雙柔軟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雙腳騰空。那人心疼極了地說:“你又瘦了,我的小冰冰?!?
邊說還邊用臉用力蹭著她的頭發(fā)。
陸飲冰額角青筋直跳,第無數(shù)次咬牙警告道:“別叫我小冰冰,我也不是你的?!?
“好的,冰冰?!?
你娘的……
陸飲冰奮力掙扎起來,她勤于鍛煉,力氣掙脫一個女人是很輕松的,偏偏在這個人的懷里猶如羊鉆進了狼窩,毫無反抗之力。
“媽!救命啊!”迫不得已之下,陸飲冰只好悲憤地使出了叫娘**!
陸媽媽聞立馬從屋里沖了出來,神情還有一點幸災樂禍,指著陸飲冰身后的那人一點也不兇地叫道:“舒窈,還不放開你表妹?!?
梁舒窈這才松開手,陸飲冰趕緊跳開三步遠,如臨大敵。
梁舒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牙齒白得跟刮了白漆的墻一樣。
月光下,能夠看清那是一個眉眼深邃的女人,五官不算精致,拼湊在一起卻別有味道,非常耐看。頭發(fā)比肩膀略長一點兒,只是她的身高實在傲人,足有180,腿長更是驚人,172的陸飲冰在她懷里跟小雞似的。
梁舒窈,女,二十九歲,時尚界的寵兒,國際知名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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