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林在背后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夏以桐則神情微妙。
不知真相的來影:“哈哈哈?!?
四人各懷心思,坐車去了一家私人訂制餐館,開了個包廂,清凈、隱秘,連服務(wù)員走動都沒什么聲音。秦翰林這貨一點不知道客氣怎么寫,拿過菜單第一個就點菜。
“招牌乳鴿3只,雞骨草生魚湯、墨魚燜腩肉、山椒野菌、富貴口水雞、茴香烤鱸魚、碳烤牛肋條拼腐皮卷、山水老豆腐,”秦翰林一手指關(guān)節(jié)叩著桌面,一手在ipad上的自助菜單上連戳好幾下,方意猶未盡地咂了一下嘴,仿佛菜已經(jīng)上到他嘴里似的,道:“先就這幾個吧?!?
來影把ipad接過來,遞給陸飲冰,陸飲冰更不客氣了,就是宰她來的,點了香煎鱈魚芥味蝦球、黑魚子紫蔬肥牛卷等等六個大菜。
來影絲毫不心疼,含笑將菜單遞給夏以桐,夏以桐看看已經(jīng)點了的足夠十個人吃的分量,一陣心疼,徑直把菜單翻到了涼菜,斟酌著點了涼拌海蜇、姜汁藕還有個拼盤。
“好了?!彼龑pad還回去。
來影又加了個清炒時蔬,果汁和紅酒各來一瓶,服務(wù)員確認(rèn)過后退出去了,關(guān)上門。
四人做的大圓桌,順時針過去,分別是:秦翰林、來影、陸飲冰、夏以桐。本來來影是要坐在陸飲冰和夏以桐中間的,秦翰林死活拉著她靠近他坐,還趁另外二人沒注意到的時候瘋狂地擠眉弄眼。
他在暗示什么?來影一頭霧水。
陸飲冰早在三天前就拍完了荊秀十五歲時所有的戲份,現(xiàn)在正在恢復(fù)身材中,每次吃飯都感覺能吃下一頭牛,不然她也不來參加這飯局。
等菜的間隙,來影作為這場飯局的東道主,望著桌上三人,主動開腔關(guān)心地問道:“戲拍得怎么樣了?夏以桐表現(xiàn)還行嗎?”
若是有外人在場,定會覺得她這話說得不周全,這桌上另外明明還有一位主演,她一上來就盯著夏以桐問。
但是陸飲冰怎么會在意這種小事,朋友間不玩什么宮心計,直白笑道:“挺好?!?
夏以桐低頭拆碗筷,拆完了用開水燙過,推給陸飲冰,再把她的拿到自己面前,重復(fù)這套程序。
秦翰林眼尖,立馬敲碗沖夏以桐叫道:“我舉報,你只給她燙碗,不給我燙?!?
夏以桐動作只一頓,便微微一笑道:“陸老師這邊順手,秦導(dǎo)您等……”自然得好像她本來就打算幫所有人燙餐具似的。
陸飲冰打斷夏以桐的話,斜眼看秦翰林:“自己沒長手嗎?少支使我的人?!?
夏以桐一陣耳熱,連忙將視線投向來影,輕輕搖頭,意思是她在開玩笑,你別信她。
來影在聽見陸飲冰那句“我的人”的時候就張大了嘴,緊接著又接收到夏以桐的暗示,整個腦子都蒙了,感覺她不過就幾個月沒和這幾位接觸,現(xiàn)在說什么她都聽不懂了。
一個個的還朝她暗示,暗示什么啊暗示,不知道結(jié)了婚的女人都傻嗎?
秦翰林一臉嫌棄地和陸飲冰打嘴仗:“什么你的人,現(xiàn)在不在片場,你沒權(quán)力管著她。就算在片場,她也是個獨立個體,你憑什么管著她,直男癌!”
“我這叫替內(nèi)人避免不必要的勞動,是溫柔體貼,怎么就直男癌了?”
這“內(nèi)人”越叫越離譜了,夏以桐臉紅得都快鉆進(jìn)地底去了,陸飲冰卻從這個詞里莫名琢磨出點讓自己心情愉快的元素來,越說越起勁。
來影趁二人炮火尚未蔓延,偷偷地繞到夏以桐身邊,好看的眉毛揪成了一個團(tuán)兒,困惑地問:“他們倆喜歡斗嘴我知道,你們倆……是怎么回事啊?”
面對來影真誠詢問的眼神,夏以桐打哈哈道:“陸老師入戲了,沒事就把我當(dāng)成戲里的角色。”
“我不是說這個?!眮碛暗?。
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不應(yīng)該啊,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了,連看都沒怎么看陸飲冰,夏以桐心臟狂跳,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口水,小心駛得萬年船地先試探道:“那你說哪個?”
“八卦啊。”
夏以桐心里咯噔一下,干笑:“哪來的八卦。”
來影:“你倆是怎么混成今天這樣的,還住在一起這么久。老陸這人我知道,不喜歡和人交朋友的,我對能和她交上朋友,現(xiàn)在回頭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你能不能給我透露透露,是怎么勾搭上她的???”
只要不是發(fā)現(xiàn)她暗戀陸飲冰的事,夏以桐的大腦就轉(zhuǎn)得比什么都快,當(dāng)即高深莫測地一笑,用手捋一下自己的長發(fā),嘚瑟道:“個人魅力太大,沒辦法?!?
來影扭頭就喊:“老陸。”
陸飲冰:“怎么了?”
“夏以桐說——”
夏以桐連忙拽她,低聲乞求:“我錯了,我不該吹牛?!?
來影:“哦,沒事?!?
陸飲冰被她打斷了一下,沒了和秦翰林繼續(xù)拌嘴的興致,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夏以桐和來影身上,瞇眼:“偷偷摸摸說我什么呢?”
夏以桐脫口便道:“說陸老師你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