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墓冢最深處的石室之中。
韓棟和麻衣真君這一老一少,正在坐在一具十?dāng)?shù)丈長的白骨上修煉,白骨上散發(fā)著的極陰之氣不斷地被他們所吸收。
前者是運(yùn)用這極陰之氣來淬體,后者則是用極陰之氣來修復(fù)魂體上的傷勢。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麻衣真君的魂體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韓棟心口上掛著的魂玉也漸漸復(fù)原。
麻衣真君心道:再給自己兩天的時間,自己不僅能恢復(fù)傷勢,而且還能讓自己的魂體更上一層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苦了韓棟這小子,若是韓棟在化龍池內(nèi)用龍血淬體便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難受。
再苦一苦弟子,自己已經(jīng)老了,不能再繼續(xù)吃苦了。
就在麻衣真君打算繼續(xù)修煉的時候,一股不祥的預(yù)兆忽然縈繞在他的心尖,他天生就對危險和不祥有著超脫常人的感知,也正是這種異于常人的天賦,才讓他能在隕落之后還能以魂體在世間行走萬年,沒有墮落成鬼修。
他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要掐指一算,因?yàn)樗黠@地感覺到那股不祥的預(yù)兆越來越強(qiáng)烈。
就在這時石室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道友還真是會選地方,讓本真君找的好苦?!?
麻衣真君尋聲望去卻看到了一張讓他十分意外的臉龐,那個自稱真君的男子,竟然是姜嫣然身邊的小白臉,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你究竟是何人?”
許世安搖曳著折扇笑著說道:“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侖圣地逍遙真君是也?!?
“逍遙真君!”
麻衣真君雖然在魂玉之中,但跟在韓棟身邊這兩年,自然是聽過逍遙真君的威名隨即臉色驟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閣下要做什么?”
許世安嘲弄道:“自然是收你們來了!”
就連正在淬體的韓棟也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著許世安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傳說中的逍遙真君,若是你那位了不得的存在,怎么會看得上姜嫣然這個姜家旁系女子?”
“呵呵?!?
許世安呵呵一笑:“連你這種人都能被上天眷顧成為氣運(yùn)之子,嫣然怎么就不能是天命之女?”
麻衣真君聞仔細(xì)打量著姜嫣然的面向,隨后驚呼道:“不,此女絕對不是天命之女,她分明是天命反派的命格,一個妥妥的妖女!”
“老登本座承認(rèn)你有點(diǎn)東西,但不多?!?
許世安掃了一眼二人坐下的那具真君白骨,道:“本以為你們會帶本座看一個了不得的機(jī)緣,沒想到讓你們逃了這么久,居然就給本座看這個,看來你們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這話一出,麻衣真君和韓棟師徒瞬間臉色發(fā)白,他們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許世安的外之意。
麻衣真君嘴里喃喃道:“老夫麻衣真君素來自詡為算無遺漏,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成為了別人手中的棋子,連自己弟子身上被人下了神識烙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韓棟則是咬牙切齒道:“師尊跟他們拼了,您也是真君而且還在這萬骨窟之中何須畏懼他?!?
麻衣真君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瞇起了雙眼,語氣十分堅(jiān)定地說道:“好徒兒,你倒是提醒了為師,看來今日為師只有墮落成鬼修才能保住你我二人的性命了?!?
許世安看到這一幕,收起手中的折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友,請開始你的表演,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句話殺傷力不強(qiáng),但侮辱性極強(qiáng)。
麻衣真君瞬間火冒三丈,怒喝一聲:“逍遙真君這是你嗶老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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