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夜確實在修養(yǎng)。
司寒的冰焰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隱患和麻煩,當時冰焰穿透她的身體使得那被冰焰所傷的傷口難以愈合不說,甚至殘留了一些冰焰之火在她體內(nèi),以一種十分霸烈的速度蠶食破壞她的筋脈**,直逼識海,若不是她不惜犧牲了空間里的靈氣鎮(zhèn)壓著,遲早會被冰焰吞噬元神而死。
月千夜的面色很糟糕,不過比她糟糕的還有好幾個人,像趙青,簡直是只有一口氣在吊著——還是多虧了月千夜的靈液吊著,蕭濯同被冰焰所傷,雙手已廢。此時昏迷不醒,容煥天面色如土,想來蘇紅緋與柳成風(fēng)的聯(lián)手讓他吃了個大虧,紀長歌是傷得較輕的人,只是神色也很不好。
黑暗的溶洞里,誰也沒有出聲,皆安靜地或躺著或打坐。
祁沉眉走進來,看了下月千夜的傷勢,比前幾天好了很多。至于那幾個男人,完全與他無關(guān),祁沉眉根本連施舍一個眼神也懶,做足了拉仇恨之事。
月千夜自打座中睜開眼睛,看到面前容色冰冷的男人,目光閃了閃。明明并不相同的臉,但每次見到這男人,總會想起司寒,想起司凌的背叛,然后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憋屈感,漸漸的,司寒成了心中的一個魔障,甚至可能會影響了她的道心。所以她一直想尋機會將那人斬殺,以絕后患。
“祁道友,這次謝謝你了。”月千夜微笑道,她生得極美,眉宇間透著一股狷狂冷傲之色,明艷動人,就算此時蒼白羸弱,卻也透著一種惹人憐惜又想折辱的氣息,十分勾人。
祁沉眉淡淡地說道:“算是還你在第三層時出手相助?!闭f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瓶丹藥給她。
紀長歌雙目暗沉地看著他,背靠著石壁,并未出聲。反而是容煥天神色有些詭異,心里自是不相信祁沉眉的話,顯得太沒說服力了,反而是為了他所做的事情找個借口一般。
月千夜打開玉瓶,一股純凈的靈氣撲鼻而來,讓她心中微受震動,竟然是一枚八品的回元丹,最算祁沉眉作為中央大陸的世家弟子,八品的回元丹也不能隨隨便便地拿出來。心里頗受感動,但面上卻依然微笑著收下了。
等祁沉眉離開后,月千夜將這回元丹喂給了蕭濯,在服下靈丹后,蕭濯雙手上被冰焰灼傷成兩根白慘慘的枯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復(fù)活,死灰色的表皮脫落,生肌活血換骨,雖然疼痛之極,但很快地,雙手恢復(fù)如初。蕭濯是個音修,武器以蕭為主,若是他的雙手廢掉,不能使用樂器,后患無窮。這也是月千夜選擇將丹藥喂給蕭濯的原因。
至于現(xiàn)在只剩一口氣的趙青?月姑娘表示,對不起,那又不是她男人,她才懶得理他,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傷勢是不可能繼續(xù)行動了,給他吊著一口氣,是讓他醒來后放棄這次通天塔的闖關(guān)行為,讓通天塔將他傳送回第一層。
進入通天塔的修士并不是不能放棄,只要他們明確說出放棄,通天塔會將他們送回第一層,等一年后通天塔完全關(guān)閉后,便將全部的人都傳送出去。而且通天塔中雖然獎勵豐厚,但也危機重重,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實在不宜硬拼。
“千夜,你的傷……”紀長歌不贊同地說道,他倒是希望月千夜自己服食回元丹。
“蕭濯的傷很嚴重,給他也無妨?!痹虑б沟卣f,這話自然得到了剛醒來的蕭濯的感動。
“呵,真是好心腸呢?!?
聽到這聲陰陽怪氣的話,月千夜瞥了容煥天一眼,神色間有些輕蔑,然后裝作從儲物袋——實則是隨身空間里拿出好幾個裝著空間出產(chǎn)的靈液的玉瓶遞給他們,說道:“你們可以用這個療傷,效果不比丹藥差?!?
紀長歌和容煥天接過,打開玉瓶時,馬上將之蓋上。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那精純的靈力,仍教他們?yōu)橹饎?,這是……靈液?
容煥天的神色多了種探尋,就算是秋暮歸這種世家驕子也不能隨隨便便地拿出這種精純的靈液來,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樣,絲毫不將這些放在眼里的,那這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想罷,容煥天笑起來,只要跟著她,他就不怕挖不出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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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沉眉剛出來便看著雙手抱臂站在溶洞前的秋暮歸,周圍是幾名同樣受傷的秋家弟子,皆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傷,放眼望去,并不見霍家的弟子,看來是已經(jīng)離開了。
秋暮歸在他走過來時,順手在周圍布下一個防竊聽的禁制后,直奔主題,“沉眉,你真的將你家老祖賜給你的八品回元靈丹送給那月千夜了?”那表情,簡直像是看一個敗家的傻b。
祁沉眉點頭。
秋暮歸的神色有了變化,深深地凝視著好友,問道:“你看上她了?”
“沒有,只是有些好感,她很厲害?!逼畛撩颊\實地說。
“厲害的女修不只她一個?!鼻锬簹w冷笑道:“這種女人再厲害也不值得你為她傾心,她不屬于任何男人,只屬于能為她無條件付出生命、將她視作唯一的男人,若是稍有異心,她絕對會狠心除去,像那司凌就是一個例子。沉眉,聽我的,離她遠點,她不值得你付出。而且咱們修仙者逆天而行,情只是其中的一種修行,若為了情一字要死要活,這輩子也走到盡頭了?!闭f著,臉上露出些許不屑,不屑的對象自然是溶洞中的那幾個男人。
祁沉眉蹙起眉,冷然道:“我不會?!?
秋暮歸卻仍是不放心,總覺得那月千夜有些邪門,男人沾上她不是什么好事,那倒霉的司凌就是個例子。他并不希望這位好友栽在月千夜手上,依他的資質(zhì),他可以在這條大道上走得更遠,甚至是飛升上界。
突然,秋暮歸唇角溢出嘲諷的笑,對神色冰冷漠然的好友道:“她將你給的回元丹送給別的男人了?!睂τ谀腥藖碚f,這種事情簡直是個恥辱。當然,秋暮歸也巴不得月千夜再多做些這種腦殘事,足以消磨任何男人的心思。
祁沉眉淡淡地說道:“既然已給她,便是她的了,隨她處理?!闭f著,望向石道外面,然后走了出去。
秋暮歸神色莫測,半晌哂然而笑,交待了秋家的弟子好好養(yǎng)傷,便一起出去對付外面的石巨人收取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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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懸浮在半空中,一組靈符旋轉(zhuǎn)著圍繞在他身邊,組成一個簡單的符陣。
前方不遠處,白色的冰焰和紫紅色的妖火撲向其中一只石巨人,將之吞沒,石巨人那張酷似人類的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沒有嘴能開口痛呼。很快地,石巨人身上出現(xiàn)了蛛網(wǎng)一般的裂痕,冰焰和妖火悉數(shù)退去時,司凌揚手一組符陣咻地圍了過去將石巨人困在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