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成器唇邊更是不時閃過笑意,甚至想上前,跟頂級貴族圈子里的這些重要人物握手歡。
而不遠處的天空,霍御燊的蝠式戰(zhàn)機正隱身在云層里。
他通過面前的虛擬顯示屏,觀察著地面上的情形。
看見權氏這番陣仗,他想,權采薇一定吃了大虧,樊成才兇多吉少。
既然連權與訓身邊的一等大秘云女蘿都出面了,那樊氏肯定也要跟著栽。
這樣一來,他清洗歸遠星整個總督府的事,也就容易多了。
霍御燊神情冷漠地靠坐在高背座椅上,一只手在座椅的扶手上有節(jié)奏地輕輕叩擊。
也許,他可以送權與訓,一份大禮。
……
權采薇住過的那棟獨棟別墅前面,云女蘿和宗若安的寒暄告一段落。
她看向樊氏家主樊博維,含笑說:“你是樊氏家主樊博維先生?”
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樊博維這時突然不慌了。
他覺得,云女蘿這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示權氏接受他們了。
權采薇,跟樊成才,一定成了……
這么一想,他的態(tài)度更加從容淡定。
樊博維上前一步,朝云女蘿抱拳說:“云大秘書,久仰久仰!”
云女蘿點了點頭:“既然來都來了,就跟我們進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向樊先生請教?!?
樊博維含笑弓腰,單手往前一劃,“請?!?
云女蘿沒有先踏出第一步,而是說:“您先請,我不熟?!?
這倒是真的,她才剛來,還沒去過樊氏的任何一棟別墅。
樊博維笑開了花,在前面半側著身子,說:“也行,您跟我來?!?
他先往別墅的臺階上走過去。
別墅門口的權氏安保們一個個面無人色,但依然背著手站在那里,像是等候最后宣判的囚徒。
不過在外人看來,只覺得權氏不愧是四大貴族之一,治家之嚴,都快趕上正規(guī)軍了。
樊博維第一個走進去之后,云女蘿跟著走了進去,后面跟著她的一個隨從。
就是戴著人臉頭套的夏初見。
然后是樊成器,接著是權與歸,最后是顧山君。
樊氏別的族老想進去,卻被云女蘿帶來的一班人給攔住了。
他們很快排成隊型,不僅把那些樊氏族老給攔住了,也把門口站崗的那一班權氏安保,給圈住了。
……
一行人進了別墅小樓,從旋轉樓梯上到二樓主臥。
走進會客室,再推開主臥的門,一股血腥氣頓時撲面而來。
臥室里亂糟糟的,床上的被子都拖到地板上了。
窗戶沒了玻璃,窗簾被拉扯得少了一半。
而臥室的地板上,污血流了一地。
靠近窗戶的地面上,躺著一具赤裸上身的無頭男尸。
“……這這這……這是誰?!”樊博維聲音顫抖,瞪著臥室地板上那具無頭男尸,只覺得心臟越跳越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樊成器瞳仁猛地一縮,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難道……難道……事情沒有像他們預想那樣發(fā)展?!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們可是下了血本……
整棟小樓,明明已經(jīng)加強了物理屏蔽。
那是一種基于建筑材料的電磁屏蔽系統(tǒng),可以隔絕遠紅外線熱成像夜視技術的窺視。
主要目的就是讓在室外警戒的那部分權氏安保成為“瞎子”,看不見別墅里面的情形。
他早上還確認過,物理屏蔽還在生效,根本不應該有人知道這棟別墅里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地板上的尸體,又讓他沒有了任何僥幸心理。
二弟,原來失敗了……
但是,如果二弟失敗了,那權采薇到哪兒去了?
樊成器心念電轉,馬上說:“這是我二弟!他被人謀殺,怎么到這里來了?!昨天我們聊到很晚,他才回自己別墅!我要去查監(jiān)控,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對了,權氏貴女呢?她是不是受了驚嚇?還是,失蹤了?”
云女蘿看向樊成器,唇邊依然帶著一絲微笑,淡淡地說:“樊大公子,你的意思,是我權氏殺了樊二公子,然后扔到我家貴女的臥室里?——你當我們權氏,是弱智?”
樊成器忙擺手,略帶驚慌地說:“不是!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定是有歹人,謀害了我二弟,然后又想栽贓權氏貴女!我二弟不如權氏貴女貴重,希望權氏貴女完好無損,沒有受到歹人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