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穿衣的時候,特意跟自己原本的身形相區(qū)別,而且因為她一直保持著駝背的姿勢,在身高上也會給對方帶來誤解。
她現(xiàn)在頭戴鴨舌帽、大墨鏡和黑色口罩,仿佛在隱藏自己的身份,但又沒有完全隱藏。
目的就是誤導對方追索的方向。
當她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在門口掛上“休息中,免打擾”的牌子,前方廣場上,滕平茅的競選團隊,已經(jīng)跟廣場下方的群眾,發(fā)生了嚴重沖突。
這一幕,坎離星伽羅市的自媒體們,當然不會放過。
幾乎是一瞬間,星網(wǎng)上“滕平茅是偽君子”已經(jīng)成了熱門話題,上了熱搜。
而他這一次競選集會上發(fā)生的事,也有很多視頻在星網(wǎng)上流傳。
雖然夏初見是帶頭喊出的口號,但因為她在人群中不斷變換方位,就沒有被人錄下來。
被人錄下來的,是另外一群人,夏初見都沒見過。
看視頻上的情形,大概率是她走了之后,喊口號喊得最兇的那群年輕人。
這些口號,也就成了出自他們口中。
夏初見倒是不介意被“剽竊”,她一點都不想對這句話擁有著作權。
她的本意,只是想刺激滕平茅而已。
因為只有讓他受到強烈刺激,他才有可能會出昏招。
比如宗若安,當他遇到前所未有的對手,就亂了陣腳,連“協(xié)議女友”這么不上檔次的主意都想出來了。
夏初見很期待看見滕平茅會如何應對。
她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里,關了燈,摘下墨鏡、口罩和鴨舌帽,脫下外面的長袖衛(wèi)衣外套。
從彼岸花頸鏈里釋放出里面的少司命黑銀機甲,再把全封閉頭盔拉起來,整個人已經(jīng)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機甲戰(zhàn)士。
她這一次沒有用三米高的常規(guī)機甲造型,而是少司命機甲本身就有的貼身模式。
戴上全封閉頭盔之后,她就能跟七祿自由交流了。
七祿的小童音響起來:“主人剛才可真得勁兒!”
夏初見剛才用幾句口號攪亂滕平茅競選集會的事,被七祿都通過彼岸花頸鏈這個機甲外殼都了解到了。
夏初見得意洋洋:“伱主人我,還是很能搞事的!”
“咱們再去跟蹤滕平茅,看看他盛怒之下,會出什么昏招!”
她目前還沒有什么完整的計劃來對付滕平茅。
她只想試著激怒他,看看他能露出什么破綻,再集中攻擊他的破綻。
而且她今天晚上只小試牛刀,就讓滕平茅的高大形象,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她也知道,她今天晚上的切入點,恰恰是宗若安不能用的。
因為宗若安本身就是貴族,而且是貴族里的頂尖家世。
這些話,宗若安的團隊哪怕知道能夠?qū)Ω峨矫?,可打死都不會說。
因為他們不能拆自己的臺。
夏初見就無所顧忌了。
至于會不會對宗若安的競選產(chǎn)生負面影響,夏初見相信宗若安的團隊,應該對這種情況有預案的。
如果沒有,那他們活該輸。
夏初見只保證幫他們解決滕平茅,但是不包宗若安一定當選。
她穿著少司命黑銀機甲,進入隱身狀態(tài),然后從窗戶一躍而下。
她住在九層樓,對普通人來說很高,但是對基因進化者來說,小菜一碟。
夏初見不是基因進化者,可她有少司命黑銀機甲,跟高等級基因進化者也差不離。
她從酒店的九樓跳下來,飛快地再次奔向廣場。
這一次,她的目標不是臺下,而是臺上的講臺。
而且廣場下方現(xiàn)在太亂了,夏初見不想跟人碰撞。
但是廣場的講臺上,只有滕平茅,和他的幾個團隊成員孤零零站在那里。
別的成員都下去給他執(zhí)行安保任務去了。
此時看著亂成一團的聽眾們,滕平茅臉色鐵青,手掌緊握成拳,眉間皺出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的右手搭在腰間,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沖動,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
可他那個動作,在夏初見看來,實在太熟悉了。
那就是個隨時掏槍的動作啊!
這人腰間配槍了……
夏初見恨不得讓七祿去掃描一番滕平茅。
當然,她還是克制住自己了。
不能這么沖動。
她靜靜地站在滕平茅左后方,暗中觀察。
此時霍御燊也在臺下。
他看著夏初見眨眼間就把滕平茅的競選集會攪亂,然后又不見了蹤影,就猜她八成應該是回酒店換裝去了。
只要跟著滕平茅,應該就能見到夏初見。
霍御燊這樣想著,也悄悄離開了越來越混亂的廣場,回酒店換裝。
而滕平茅在講臺上,又努力了兩次企圖對臺下的人喊話,讓他們冷靜,但是臺下的人卻已經(jīng)在叫他“偽君子”、“滾下臺”!
幾次三番之后,滕平茅放棄了。
他對自己人打了個手勢。
然后在臺下努力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迅速撤到臺上,把滕平茅圍在中間,一步步往臺下走。
夏初見這時只能飛上半空中,才避免被滕平茅的這些安保人員碰撞到。
這么多人簇擁著滕平茅走下講臺,而廣場上的聽眾這時都沉浸在群體口號當中,竟然都沒意識到,今晚的主角,已經(jīng)悄悄退場了。
夏初見打開了少司命機甲頭盔上自帶的攝像頭,一路跟隨,拍他們一行人離開廣場,來到酒店后方的停機坪。
滕平茅的競選團隊,也有自己的民用飛行器。
他這架民用飛行器還是比較大的。
不是那種小型的,只能坐兩三個人,或者四五個人的飛行器。
而是跟小型公寓般大小的飛行器。
滕平茅進去之后,夏初見也發(fā)動少司命黑銀機甲,不緊不慢跟著他飛行。
滕平茅的飛行器再快,也快不過少司命黑銀機甲。
更何況,在伽羅市內(nèi),飛行器是有限速的。
因此夏初見很輕易地跟著他們的飛行器,來到滕平茅一行人落腳的地方。
夏初見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滕平茅居然沒有去酒店,而是來到伽羅市郊外的一個別墅里。
可惜這里離素不的那棟別墅比較遠,不然夏初見就想著去看看常盛楠女士她們。
夏初見胡思亂想著,跟著滕平茅的飛行器,飛入了別墅的停機坪。
很快,滕平茅從飛行器上下來,急匆匆往別墅大門走去。
他的團隊成員中,只有兩個安保人員跟著下來了,別的人都沒有下來,而是在等滕平茅進入別墅大門之后,他們又飛走了。
夏初見隱著身形,跟那兩個安保人員一起,往別墅大門走去。
那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小別墅,造型非常古樸。
滕平茅進去之后,一屁股坐到大廳的沙發(fā)上,用手把自己的領結拽下來,狠狠扔在地上。
一個看著非常溫柔賢淑的女子,披著一身睡袍走下樓梯。
她看著滕平茅,含情脈脈地說:“平茅,怎么了?今天的演講出問題了嗎?”
夏初見從胡涂那里看見過這女子的照片,這是滕平茅現(xiàn)在的女友。
當時看照片的時候,她就覺得眼熟。
現(xiàn)在看見真人,更覺得眼熟了。
到底在哪里見過這樣的人呢?
滕平茅抬頭看著這女子,滿臉的惱怒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渾身的戾氣似乎消褪了不少。
他坐在沙發(fā)上,朝那女子伸出手,說:“惠惠,過來。”
這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不甘,但又很柔順地走過來,依偎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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