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燕聽這話,恍然;“是??!他們本來要搜什么呢,總不能沒事突然想出來一出,要搜我們吧!”
顧清溪也不知道他們要搜什么,但是她卻想起來孫躍進。
從校外見到孫躍進那次,孫躍進臉上的氣急敗壞真是鮮明生動的像這冬日里的風,偏偏這搜宿舍的事就是在那之后,這就難免讓人懷疑了。
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既然是猜測,顧清溪也就懶得理會,和彭春燕趕緊過去教室。
天這么冷,冬天的白天太短了,天一旦黑了,就得用油燈,油燈費油不說,還對眼睛不好,多少人熬壞了眼睛,顧清溪想盡量抓緊白天的時間,趕緊學習,現(xiàn)在是中午,距離上課還有一會時間,她可以盡快回去再多背點。
彭春燕看她這樣,也就不說什么了,這時候雪片竟然大起來,兩個人舉著手護住腦袋,低頭趕緊往教室跑去。
過去的時候教室里已經不少人了,教室門前也沾了一些鞋底帶來的濕泥,那濕泥混著雪花,一看就是徹骨的冷。
教室里果然很冷,大家都縮著腦袋,有的在使勁地搓手。
顧清溪和彭春燕進教室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看過來,那目光顯然是有些異樣的。
彭春燕感覺到了,更氣惱了,這叫什么事,別人搜到信,她們也跟著倒霉,雖然是一個宿舍的,但是她們完全不知情好不好?
顧清溪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免冷笑。
她知道胡翠花遇到這種事,心里不好受,姑娘家面皮薄,別人問起來就含糊其辭,反正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就巴望著別人只說是某個宿舍的,而不知道具體是誰,這樣自己也能躲在宿舍的名頭下避避風頭。
萬一自己和彭春燕問起來,人家還可以無辜地說,我沒說是你們??!
如果趕上上輩子的顧清溪,也許她就不說話了,畢竟顧清溪自己也面皮薄,總不能跑到人家跟前解釋,我們宿舍那個被搜到情書的不是我,是胡翠花。
但是現(xiàn)在的顧清溪不是以前的顧清溪,她并不想代人受過,也沒有那么多的好心。
于是她看了一眼彭春燕,故意說:“早就和你說了,你舅舅那邊圖書館的書,能在那里看就很好了,你還非要借出來,這下子好了,咱們都一起倒霉了!”
彭春燕聽到這個,一愣,瞪大眼睛,之后恍然明白過來,便趕緊一臉懊惱地說:“我哪想到呢,我也是求了半天,舅舅才借書給我們,誰知道竟然這么倒霉,被查宿舍!”
這兩個人一問一答,自然有人湊過來問,顧清溪輕嘆了一聲,一臉無奈。
彭春燕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和顧清溪從圖書館借書回來看結果被查到的事說了。說得繪聲繪色的。
一時自然有人問了:“你們就因為書的事???”
彭春燕馬上道:“那當然了,還能因為啥???這不是我們現(xiàn)在寫了檢查,放我們回來了!”
這話說出后,別人那臉色就神秘兮兮欲又止起來,最后終于有人壓低聲音問:“那個什么信的事,是誰???”
彭春燕一攤手:“啥信你說啥呢?我不知道啊?咦,你見過什么信嗎?說來聽聽!”
于是她倒是一臉期待地要聽人家談八卦。
大家看她那樣,倒不像是裝假的,再看旁邊的顧清溪,人家顧清溪已經淡定地走到了座位上,翻著書,拿著筆記學習起來,一臉文雅恬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查到什么情書的人。
當下一群同學自然都信了,之后聯(lián)想一番,再看看那空著的座位,恍然大悟。
竟然是胡翠花,看著老實巴交的,真沒想到呢。
顧清溪背完一個公式,彭春燕眼巴巴地湊過來,她笑得眼睛發(fā)亮,壓低了聲音說:“還是你厲害?!?
顧清溪挑挑眉,裝傻。
彭春燕差點笑出來:“心情頓時好了!”
這時候,顧清溪感到一道目光,她掃過去,便看到了孫躍進。
孫躍進陰著臉,就那么在遠處看著她。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倒好像是被人拋棄了,眼圈甚至都泛著紅,當他注意到顧清溪看他的時候,微微別過臉去,咬了咬牙。
顧清溪看著他這樣,也是好笑。
這模樣,倒好像被自己拋棄了一樣,如果是上輩子那個單純的顧清溪,怕不是馬上心里就難受了。
誰能想到,自己沒考上后,人家連搭理都沒搭理,就像完全不認識自己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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