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錄取通知書
傷口崩裂了,需要重新包扎,護士對著顧清溪說教了一頓。
蕭勝天忙從旁道:“是我自己弄壞的,不是她,和她沒關系?!?
護士一噎,心想別裝了,剛才這姑娘不給你吃飯折磨你,我們都聽到了!
不過護士到底是護士,她忍下了,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顧清溪,想著挺好的一小姑娘啊,多么漂亮,怎么說話那么狠。
她嘆了口氣:“要善待病人,病人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昨晚上還在發(fā)燒,必須好好伺候病人,三餐及時,少食多餐。”
蕭勝天正色道:“這個沒問題,剛才她還喂我吃東西了。”
護士愣了下,看看顧清溪,看看蕭勝天,之后臉色就古怪起來。
她忙點頭:“好,那就好?!?
說完趕緊跑出去了。
跑出去后,她終于憋不住捂著嘴巴笑出來。
當她不知道嗎,那個女生對他那么狠,他竟然還能自圓其說裝得好像人家對他多好。
這男人太可憐了!
而病房中,顧清溪無奈地瞥了蕭勝天一眼:“你當人家是傻子嗎?”
蕭勝天:“誰讓她說你?!?
顧清溪聽這話,又覺無奈,又覺丟人,最后想想自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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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霍云燦探頭探腦地過來一次,談間頗為試探,看那樣子,好像生怕顧清溪把蕭勝天害了,如此幾次,反倒是被蕭勝天趕出去了。
霍云燦背地里偷聽了幾次,發(fā)現(xiàn)人家兩個人濃情蜜意,沒事人一樣,這才放心,不由感嘆:“我才撮合了他們兩個,蕭勝天就把我趕出去,翻臉不認人!”
不過他們能好,他也就放心了,不說什么了。
至于蕭勝天這里,由顧清溪照顧著,自然是再沒什么不滿意的,至于顧清溪那個男同學的,蕭勝天在無意中試探了幾次,顧清溪全都顧左右而它,根本不接這個話茬,你多問那就是誰讓你當時說要分了呢,蕭勝天見此,也就不問了,不過心中自然警鈴大作,認為從此后小心提防看著了。
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各方面都優(yōu)秀,怎么看怎么招惹人,別的男人不惦記才怪呢,什么譚樹禮什么陳昭,打走一個還能再來。
有些事,不去細想也就罷了,但凡一想她以后和被人好,會嫁給別人,那是在人心窩子戳一刀的感覺,是怎么都沒法忍。
好在這兩天燒退了,身體恢復了。
身體恢復后,蕭勝天冷靜下來,又開始想這個事:“那個男同學……人家給你寫過信?”
顧清溪:“嗯。”
蕭勝天:“信呢?”
顧清溪眼神幽怨地瞥他:“當然不能讓你看到。”
蕭勝天:“好吧?!?
細想這件事,他起疑了,總覺得顧清溪不是那種人,該不會這件事根本就是來逗他的吧?不過這件事,問多了也白搭,她不說就是不說。
而這一天,眼看著顧清溪也要開學了,蕭勝天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顧建國回來了,來接他,廖金月也來了。
廖金月聽說自己女兒照顧了蕭勝天,多少心里起疑,之后便私底下問顧清溪:“你和他,咋回事?我聽說前一段他竟然跑去相親了?”
顧清溪蹙眉:“娘,你瞎說啥呢,人家沒有要相親?!?
廖金月:“那他打算怎么著?”
顧清溪:“……我哪知道啊,他的事,還是得問他自己。”
廖金月看出來了,嘆了口氣,拉著女兒的手:“清溪,和娘說實話,你和勝天,是不是有那個意思?”
顧清溪聽了,頓時不說話了。
這件事,其實她是想在自己拿到錄取通知書后告訴自己娘,光明正大地說,挺直了腰桿說,她不愿意在自己還沒有資格的時候提出這件事。
但是娘既然問起來,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她也就不想瞞著了。
“娘,他這個人其實確實不錯?!鳖櫱逑吐曊f。
“是啊,我也覺得不錯!”廖金月笑著說,她聽到這個就放心了。
本來她心里也是接受了蕭勝天當自己女婿,可是看那天的樣子,好像自己女兒和蕭勝天沒可能了,為了這個,她很是難過了一陣,晚上做夢還夢到蕭勝天和別人好了,想著就替自己女兒心酸。
現(xiàn)在女兒這么說,她覺得看來是大有指望了:“清溪,娘其實仔細想過,勝天這孩子,也就是學歷不行,但人家那不是笨,那是趕上了被耽誤了,可人家那見識那談吐,依我看,不比大學生差,你也別因為人家沒上學就瞧不上人家,我現(xiàn)在想著,你以后前途肯定差不了,關鍵是要找個知疼知熱的才行,咱不圖別的,就圖一個日子順心?!?
要說起來廖金月之所以能有這個覺悟,一個是多虧了陳云霞勸,另一個卻是日子過好了。
如果是以前窮哈哈的,自然是巴望著女兒上進,怎么也得嫁好的,不能像自己這樣吃虧受罪,但是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她心里就有底氣了,覺得女兒不能高攀,高攀的閨女嫁過去被婆家看不起,關鍵是找對女兒好的。
這么一來,學歷并不太好,但是人品好又知根知底做事靠譜的蕭勝天自然成了最佳人選。
顧清溪聽了,倒是有些意外,她本來是想著她娘如果有什么反對的,她想些說辭勸勸娘,實在不行就再等等,等自己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再好好說這件事。
可誰知道她娘竟然勸她了……
她想了想,只好道:“他也沒那么好吧,反正先觀察觀察,又不是說一定和他定下來,好的話就繼續(xù),不好的話,就算了。”
廖金月一聽,馬上瞪眼睛:“那可不行,清溪啊,你雖然以后是要考大學的,但是做人不能忘本,人家勝天對你好,對咱家也好,你不能以后自己翅膀硬了就不搭理人家??!”
顧清溪:“……”
她驚訝地望著她娘:“娘,你想哪兒去了……我也沒那意思,就是說說。”
廖金月:“就這么著吧,這事我思量了挺久了,勝天當咱家女婿,我放心?!?
顧清溪聽這個,也就不說了。
這幾天,她在蕭勝天身邊照料,或許是貼身的緣故,也或許是那天勾起來他心里那股子勁,她可以感覺到,他總是蠢蠢欲動,有時候她在那里低頭學習,一抬頭,就見他正盯著自己看,像是覬覦兔子的狼。
如果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好,還不知道他怎么樣呢,這人發(fā)起瘋來是都攔不住。
有時候回去宿舍睡下,她也會忍不住瞎想,想他滾燙的渴望,猶如火山熔巖一般仿佛隨時迸發(fā),年輕男女就這么膩在一起,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
其實她并不是不愿意,他那么惦記著,她也想滿足他,但是——
顧清溪糾結(jié)地翻了個身,怎么著也得拿到錄取通知書,考上大學,她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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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設計圖,蕭勝天手把手地給顧清溪講過,顧清溪心里自然是喜歡,自己看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點滴用心,現(xiàn)在又聽他講這里那里,說起來以后如何如何,更是心花怒放,整個人都仿佛吃了夏天地里結(jié)出的白糖罐瓜,甜得滿心都是蜜。
蕭勝天看顧清溪喜歡,便有些迫不及待,清純明媚的姑娘就在身邊,用心地伺候著他,端茶遞水,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溫柔含水,看著就撩火,他興致來時趁著醫(yī)護不在便鎖著門恣意一番,雖不曾破了最后一道門檻,但已經(jīng)嘗到不少甜頭。
知道她并不愿意現(xiàn)在如何,只能刻意壓抑著,這種壓抑到了極致,自然難忍。
他迫不及待,想進一步,卻不得其門而入,便越發(fā)急迫地想把那房子蓋好,那是他打算和她一起住的房子,她家人也都一起過來,她一定喜歡,到了那個時候,許多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是以他還沒出院,那里就催著人家開工動土了,甚至從醫(yī)院跑出去指揮。
看他這里到底身上有傷,又大病了一場,虛弱得很,回來那燒就起來了。當時顧清溪已經(jīng)回學校了,是廖金月在這里伺候,看到這個自然是心疼,倒是把蕭勝天好一頓教訓:“不好好養(yǎng)著身子,跑去那里干嘛?就算有點天大的事,你說你至于這么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