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注意到,蕭北聲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在抖。
寬厚的手掌攥緊,又松開。
再攥緊,再松開......
他在強行壓制自己的情緒,盡可能放松自己。
蘇曼裝作沒有察覺,走到了欄桿邊,雙手輕搭在欄桿上,看著夜色,輕聲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吹吹風(fēng)?!?
剛才那件事,她其實不是不害怕。
而是看到蕭北聲那副樣子,她更擔(dān)心刺激到蕭北聲。
進而,也把自己的恐懼,強壓在了心底。
讓蕭北聲回去,起碼能讓他離開這個場景,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出去。
另一個想法,就是她想好好自己清凈清凈。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完全把面具卸下來,好好地平復(fù)一下心情。
“你在這兒,我怎么放心回去?”蕭北聲擰著眉,嚴(yán)肅冷厲。
“剛出了那樣的事,保安人員都看著呢,不會再出什么事了?!?
“不回去。我也在這兒透透氣?!笔挶甭暡唤邮芩拇叽伲叩搅穗x她稍遠的下風(fēng)位,抽起了煙。
月光灑在露臺上,清幽如水。
冰涼的空氣里,短暫的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
微風(fēng)拂過,略起蘇曼鬢角的綢緞發(fā)絲,露出了她小巧可愛的耳廓。
瓷肌凝雪的肌膚,透著櫻花薄粉,在月色下,清雅溫婉的輪廓,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夢幻得像是站在云端的仙子。
蕭北聲抽著煙,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就在氛圍靜好之際,不知從哪里忽地躥出了一只老鼠。
黑暗里,看不清那是什么東西。
只知道影子肥碩,移動迅速,沖著蘇曼腳邊“吱吱吱”地竄過來。
蘇曼正嘗試讓自己放松,身上的戒備警醒,尚處在將撤未撤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