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和衛(wèi)生間全部找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顧憐星。
她退出房間又在走廊里喊了幾遍,均是沒有得到顧憐星的回應(yīng),可身為一個外人,她又不能貿(mào)然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
更何況這別墅起碼幾十個房間,她真一間一間去找也不現(xiàn)實。
或許,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呢?
沈慈冷靜下來讓自己不要關(guān)心則亂,她下樓徑自回到前院,目光下意識的掃過推杯換盞的人群,最后定格在了江凌川的身上。
他端著一個托盤,正在為賓客們服務(wù)。
“江凌川?!鄙虼葋淼剿巴蝗婚_口,把江凌川嚇了一跳,手一抖,那托盤上的雞尾酒不受控的撒了一些出來。
“怎、怎么了沈慈同學。”他連忙穩(wěn)住,看著沈慈問道。
沈慈低聲道:“憐星情緒不太好躲起來了,你如果看到她記得告訴我一聲。”
“情緒不太好?她怎么了?”江凌川聞,神色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沈慈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不禁盯著他看了幾秒。
而感受到沈慈的注視,江凌川后知后覺的有些目光閃躲道:“我是說,她、她沒事吧?”
“沒事誰會躲起來?”
“我去找找她?!苯璐▽⑹掷锏耐斜P隨手放在了草坪上,而后快步往別墅小跑而去。
沈慈擔心顧憐星,瞬間興致全無,干脆找了個清凈的角落隨意坐了下來。
江凌川進了別墅之后并沒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而是一路飛奔直接沖上了頂樓,通往別墅天臺的門虛掩著,江凌川見狀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躲到天臺上吹冷風。
天臺上是一處露天的戶外泳池,顧憐星背影單薄的屈膝蜷縮在躺椅上,整個人被巨大的悲傷包裹,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
聽見漸進的腳步聲,她緩緩抬起頭,江凌川止住腳步不敢再上前,只直愣愣的看著她。
“果然是你。”
顧憐星聲音微弱的開口,語氣里有些不耐:“每次找到我的都是你?!?
江凌川聞有些無措,嘴巴動了動,輕聲道:“沈慈同學擔心你,所以我才……”
“我想自己待會兒。”顧憐星將頭埋進膝蓋,她肩膀微顫,無聲的嗚咽起來。
江凌川遠遠的看著她,鏡片下的眼底漫上心疼,腳下卻始終未曾再敢向前一步。
就像顧憐星在背后望著江澄一樣。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身去欲要離開,卻聽見顧憐星突然叫住他:“你別走?!?
江凌川聞下意識的想要再回身,又聽見顧憐星命令他:“也別回頭,就這樣站著,站在那就行……”
江凌川就真的沒再動,背對著顧憐星站在離她不到十米距離的位置。
顧憐星也沒再說話,埋頭繼續(xù)肆無忌憚的流眼淚,仿若要把心里的難過全部通過眼淚排出身體。而她也知道,江凌川一直站在那,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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