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氣氛陡然一個轉(zhuǎn)變,各色審視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于欣欣的身上。
孤立霸凌別人這種事是可以直接反射出一個人的人品的,而且以眾人目前所看到的情況來分析,沈慈的外形條件如果被嫉妒,這件事是完全立得住腳的。
再加上于欣欣剛剛確實很咄咄逼人,一切都很明了。
于欣欣感受到眾人的眼神,一時臉上溢出慌亂,急忙辯解道:“她亂講的,我沒有,我們只是性格不合而已?!?
說著,她扭頭看向沈慈,信誓旦旦的問:“沈慈你說,同寢一年,我有跟你動過手嗎?”
沈慈挑了挑眉:“這倒是沒有?!?
因為她當(dāng)時在和黎宵談戀愛,于欣欣再如何看不慣她,她當(dāng)時也是黎宵的女朋友,于欣欣不敢真的動手。
“但霸凌這種事兒,好像不止局限于動手吧?”沈慈話鋒一轉(zhuǎn),話既然都說到這了,她索性就直接說了:“你用物質(zhì)拉攏另外兩個室友不和我講話,平時在寢室三個人跟搭戲臺子唱戲一樣羞辱我如何配不上黎宵,偷偷把我新買的洗發(fā)水倒掉,將染發(fā)膏涂到我的書桌上,還有……”
“夠了!”眼見沈慈越說,眾人的表情越是陰沉,于欣欣厲聲將其打斷。
而沈慈卻只是釋然一笑,以此時的心境再回想起前世大學(xué)時受過的屈辱,她內(nèi)心的波瀾倒是沒什么起伏。
一旁的時野心疼的拳頭都攥緊了。
“這些你都承認(rèn)嗎?”沈慈看著于欣欣漲紅的怒顏輕聲問。
承認(rèn)?
于欣欣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她怎么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自己男朋友面前承認(rèn)這些?
“我沒做過,是你自己和室友處不好關(guān)系,干嘛賴在我頭上?”于欣欣強撐著,努力保持鎮(zhèn)定:“一個宿舍三個人都不喜歡你,你就該找找自己的原因?!?
好一個「受害者有罪論」。
時野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但沈慈并不打算把其他人卷進(jìn)來。
甚至說她原本根本就沒打算在今天和于欣欣起爭執(zhí),是她一個勁兒的要貼上來給自己添堵,那就怪不得她了。
沈慈輕輕按住時野,稍稍輕呼一口氣,然后抬起手腕,露出她手腕上佩戴的滿鉆手鏈。
“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畢竟我也沒什么證據(jù),事實如何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
看到那條手鏈,于欣欣心下一沉,就聽沈慈繼續(xù)道:“但是這條手鏈你應(yīng)該記得吧?”
沈慈目光掃過眾人的臉,輕聲解釋道:“她當(dāng)初惡意損壞我的手鏈,卻不知道這條手鏈價格高昂,我報警將她帶去了派出所,是她父親出面進(jìn)行了賠償,足足一百塊,和解文件我還保存著。”
說著她看向于欣欣:“要我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嗎?”
「一百塊」
「這么貴啊」
「那上面的鉆都是真的!」
「膽子也太大了,這么貴的手鏈都敢弄壞,把我賣了我都賠不起?!?
「還是家里有錢?。 ?
許正則聽了沈慈的話,心里涌起一抹異樣的感覺,他側(cè)頭看向一旁的于欣欣,因為沈慈說的和于欣欣跟他說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