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阿紅心里清楚,牛小田跟這個她喜歡的男人,針尖對麥芒,斗爭已久,有著化解不了的矛盾,事關(guān)生死。
她為此無比糾結(jié),甚至心痛。
但也知道,想勸其中一人就此罷手,難于上青天。
要不要出賣心中的男人?
要說讓苗阿紅心中的天平產(chǎn)生傾斜,還是因為這個男人也是太不像話!
怎么可以把女兒當(dāng)成懸賞獎勵的一部分,簡直是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畜生都不如!
情和義之間,必須要做出取舍,苗阿紅猶豫再三,還是說了。
“周逸說,他出生于南方海邊的小漁村,父親患病早亡,母親熬不住貧困,跟一個男人跑了,下落不明。兒時貧苦,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上學(xué)沒有紙筆,便砍柴撿牛糞換點錢?!?
唉!
苗阿紅一聲輕嘆,心頭的柔軟又被觸動了。
嘿嘿嘿!
牛小田卻是心中大樂,原來柏寒這貨也是孤兒,小時候的經(jīng)歷,也跟自己差不多嘛!
要說小田哥,人家還有救濟金呢!
柏寒啥條件啊,好意思笑話別人?
“他學(xué)習(xí)優(yōu)異,人也聰明,靠著勤奮努力,以當(dāng)年全縣第一的成績,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苗阿紅又帶著幾分驕傲口吻說道。
知識改變命運!
好吧!
這一點就不跟他比了,牛小田抓抓頭,又問:“他是咋誤入歧途的?”
“說實話,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他擁有兩項天生的本事,讀心術(shù)和隱身術(shù),只不過,對我無效。他從不缺錢,也很大方,對了,他好像有個師父,叫……”
苗阿紅苦思冥想,到底還是沒想起來。
柏寒,居然還有師父?
嗯,早該想到這一點,應(yīng)該也有些特殊的修為。
否則,僅憑那點異能,也不敢跟著盜墓雙英,屢次去冒險。
“小田,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不想你們結(jié)仇,卻無力改變。而且,他這么不重視娜娜,也是該死吧!”苗阿紅有點沮喪。
“紅姨,我也很糾結(jié)啊!是他非要殺我,絕不肯罷休。”
牛小田聳了聳肩,又說:“剛才你也看到了,必殺令招來的殺手,很多都蟄伏在村里,一直伺機對我下手?!?
“如果有一天,我跟他取得聯(lián)系……”
苗阿紅欲又止,顯然對勸說男人休兵止戈,沒啥自信。
牛小田就有柏寒的聯(lián)系方式,卻不想告訴苗阿紅,盡信人是要吃虧的,無法保證,苗阿紅是否被柏寒蠱惑,反過來跟自己為敵。
一路聊著天,五人剛剛踏上凌云橋。
突然,一股磅礴無比的壓力,從遠(yuǎn)處快速襲來!
佘燦蓮大驚失色,不管不顧地一把拉住牛小田,騰空而起,全速朝著逍遙山莊返回。
而苗阿紅等三人,則被扔在當(dāng)場,膝蓋立刻不爭氣地跪了下去。
路上幾名村民,恍惚有東西在頭頂飛過,用目光搜索之時,卻不見了。
一秒,兩秒,三秒……
佘燦蓮和牛小田終于穿過防護法陣,跌落在院子里。
而那股磅礴之力,跟著便沖擊在法陣上,使得法陣一陣劇烈顫抖。
骨頭架子好像都要散了,牛小田呲牙咧嘴,揉著屁股站起來,只見空中驟然出現(xiàn)了一名黑袍老道,周身更是黑氣繚繞,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法陣設(shè)置得不錯,誰搞出來的?”
黑袍老者的聲音,透過法陣傳進來,又讓人心神一陣激蕩。
一陣微風(fēng)吹過來,其中混合的另類氣息,將牛小田瞬間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正是青依乘風(fēng)而來,毫不猶豫地用氣息保護著牛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