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牛小田打了個哈欠：“他太疲憊，睡得很沉，你去把他叫醒，說幾句，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張勇芬上前，晃蕩了幾下張勇彪的腦袋，喊道：“哥，快醒醒！”

果然，張勇彪揉著眼睛，暈乎乎地坐了起來，傻愣愣問道：“小芬，這是哪兒啊？俺咋躺在地上？”

“哥，我終于知道，剛才那個姐姐為啥說你醒了！”張勇芬激動不已，抱著張勇彪就哭，卻被他推開。

“哭個屁啊，到底咋回事兒？”

“哥，是牛老大，救了你的命?！睆堄路彝沁呏噶酥浮?

張勇彪這才轉(zhuǎn)頭看到牛小田，頓時驚出一腦門汗，連滾帶爬地起身，驚恐地攔著妹妹向后退。

“瞧你那慫樣，過來坐下，本老大有話問你?！?

牛小田將腿抬在桌上，叼著煙，完全不把張勇彪放在眼里。

“俺要聽你的，哪還能有活路？”張勇彪剛說完，就被妹妹從身后推了一把。

“哥，快點坐下，聽話！別犟，坐下啊！”

被妹妹摁著坐下，使勁晃頭，再晃頭，張勇彪這才想起了什么，臉上死灰一般的顏色。

“大彪，要不是芬子過來求我，指定讓你變成一堆臭肉?！迸Ｐ√锊恍祭浜?。

“謝謝，謝謝！唉，俺覺得吧，一切都很混亂，好像做了一場非常可怕的夢?！睆堄卤雵肃榈馈?

“現(xiàn)在腦袋里沒漿糊了吧？”

“嗯，好像能看清了?！睆堄卤胧箘劈c頭。

“芬子，你哥沒大事兒了。你上樓隨便找個房間，先歇一會兒。”牛小田吩咐。

張勇芬懂了，這是不想讓她聽到聊天內(nèi)容，連忙聽話地跑上樓，找到一個房間，還關(guān)上了門。

扔給張勇彪一支煙，還有打火機。

張勇彪接過來點上，好久都不碰了，嗆得一陣劇烈咳嗽，眼淚都流了下來。

“大彪，都能記起些啥？”牛小田問道。

“差不多都記得，黃平野真不是人，太可怕了，俺咋就捅下了天大的簍子?！睆堄卤氚没诓灰?。

“你活該！”

“是，是，俺是該受到懲罰?！睆堄卤脒B連點頭。

“大彪，在黃平野那里，你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牛小田又問。

“你不知道？”

“知道還問你?！?

牛小田很不耐煩，他對黃平野改造人的方法，也一直懷著好奇。

問過四美，她們也不是太了解，只是大概聽說，黃平野有一名厲害的心理醫(yī)生，能讓流氓變綿羊，強盜變好人。

為此，黃平野一直洋洋自得，覺得為社會的安定，做出了不少杰出貢獻。

張勇彪吸著煙，開始講述那不愿回憶的經(jīng)歷。

上次來興旺村鬧事，被村里的婦女打傷后，昏迷中的張勇彪，便被黃平野派人強行轉(zhuǎn)到了市醫(yī)院。

住進特護病房，享受細致治療，還有一名漂亮的女醫(yī)生，經(jīng)常陪伴在身邊。

張勇彪像是一步跨入了上流社會，然而，可怕的噩夢，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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