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大家就來到張北的家,牛小田上前敲響了院門。
里面立刻傳來激烈的狗叫,還有開關(guān)屋門的聲音。
很快,一名戴著圍裙的矮胖中年女人,就打開院門,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你們找誰啊?”矮胖女人瞪著小眼睛問道。
“找張屯長。”牛小田道。
“干啥啊?”
“大嫂,不能進(jìn)屋說嗎?”
“他不在家?!卑謰D女直接拒了。
這就過分了!
此行的每個人,都能探查到,此刻的張北,正坐在火炕上,守著一盤油炸花生米,滋溜地喝著小燒酒。
“大嫂,我們遠(yuǎn)道而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牛小田拉臉了。
“啥遠(yuǎn)道近道的,不認(rèn)不識的,憑啥讓你們進(jìn)屋???”
矮胖婦女振振有詞,使勁掐了下水桶腰,也沒掐出腰線來。
不跟她廢話了。
牛小田一個眼色過去,佘燦蓮便直接往里走,矮胖婦女感到一股奇怪的壓力,只能步步后退,幾次都差點(diǎn)摔倒。
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院子里的大狼狗,此刻也成了小綿羊,趴伏在地,捂著眼睛,連頭都不敢抬。
一行人大模大樣,走進(jìn)了東屋。
矮胖婦女這才醒過來,高喊道:“喂,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不錯,還知道私闖民宅這個詞,應(yīng)該也讀過幾年書。
牛小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點(diǎn)起一支煙。
金燦燦的打火機(jī),面容冰冷的漂亮女子們,讓剛想急眼的張北,硬生生將火氣給壓了下去。
對面的小伙子,絕對是個有錢人,惹不起的主。
張北五十多歲,一米八多的個頭,長得還不錯,相比之下,擠在門口的胖媳婦,就顯得差強(qiáng)人意了。
“你們找我干啥???”張北放下了酒杯,皺眉問道。
“自我介紹下,牛小田,牛午的兒子。”牛小田自報家門。
“不認(rèn)識!……咦,牛午?”
張北琢磨下,拍了下大腿,“俺記起來了,大田屯走出的大學(xué)生,記得從前,他還騙過俺十塊錢。”
還有這事兒,老爹過分了!
牛小田豪氣地摸著一張百元大鈔,拍在張北的面前,“好吧,不管真假,就當(dāng)作替我爸還給你,不用找了。”
張北眼睛放光,卻沒動桌上的錢,又問:“牛午現(xiàn)在干啥呢?”
“有錢有閑,游山玩水?!?
牛小田傲氣抬了抬下巴,又說:“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把祖宅收回,咋說也是自家固定資產(chǎn)?!?
“牛午都出去多少年啦?”張北歪著頭強(qiáng)調(diào):“那木屋,本來就是全屯最破的,早就爛沒了,是被大雪給壓塌的?!?
“我知道,現(xiàn)在是你家的菜園子吧!”牛小田直接點(diǎn)明。
種了多年的菜園子,就要還回去,張北心有不甘。
媳婦更是吵嚷道:“你們家的戶口早遷走了,憑啥還來要房子?”
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張北不由狠狠瞪了媳婦一眼,戶口遷走了不假,但人家沒把房子賣了,所有權(quán)還在。
“小兄弟,說句你不愛聽的,這地方的宅基地,沒啥用的,不值錢。俺當(dāng)屯長二十年了,遷出去三戶,進(jìn)來的一戶都沒有?!睆埍痹噲D勸退牛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