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局。
景云輝與蔣裴、鐘耀華等人連連碰杯。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剩下的就是純說話時間。
喝了不少酒的鐘耀華,向景云輝抱怨道:“市長,現(xiàn)在我們的花銷,很大一部分都用在路費上!其實從暹羅,到我們這里很近,但中間偏偏就隔了個金三角。我們只能繞路走,先進南耶邦,再穿過曼達萊省,然后才能進入洛川邦,穿過洛西地區(qū),最后才到拉蘇。這條路線,著實是繞了好大一個大彎子,時間的消耗就不說了,單單是路費的成本,就足足高了十幾倍!”
明明有直線路程,偏偏走不了,只能走一個大弧形路線。
景云輝邊聽邊點頭。
等鐘耀華抱怨完,他看向羅飛,說道:“羅旅長,發(fā)表下意見!”
在拉蘇這邊,對金三角情況最熟悉的,莫過于羅飛。
聽景云輝點名到自己頭上,羅飛苦笑,說道:“陌生人貿(mào)然闖進金三角,那的確很危險,不過,事情是可以談的嘛,只要肯交過路費,事情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景云輝問道:“要交多少的過路費?”
“這……就得去談了,得看金三角那邊的態(tài)度?!?
景云輝說道:“我記得霍班之戰(zhàn)的時候,沙丹也摻和了吧?”
羅飛翻著白眼說道:“他沒出兵,就帶著一張破嘴摻和的!”
“這么說來,我們和金三角結(jié)下的仇,不算大。”
“確切的說,是并沒有結(jié)仇?!?
“事情還有著談?”
“有著談?!?
羅飛沉吟片刻,說道:“我可以到金三角走一趟?!?
“這……”
“市長,我和沙丹也算是老熟人了,我的面子,他多少還是要給點的?!?
景云輝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他瞇縫著眼睛,陷入沉思。
如果己方的運貨車隊能穿行金三角地區(qū),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不僅僅是大大縮短了路程,節(jié)省開銷的問題。
而且還可以借用通行金三角的機會,伺機打探和獲得金三角的情報。
景云輝可從沒忘記他在蒲甘的終極目標,打擊毒品犯罪。
而蒲甘最大的毒窟,就是金三角。
消滅金三角,對于景云輝來說,是必須要去完成的任務。
至于他在蒲北地區(qū)越做越大,越做越強,那都是他為了完成目標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必要條件。
景云輝說道:“就算我們和金三角方面談妥,可接下來還要走南洛軍的地盤?!?
“也可以談。”
“我們和南洛軍在戰(zhàn)場上打得那么激烈,死傷那么多的人,還可以談?”
“可以!在蒲北,就沒有解不開的死仇這一說,今天打,明天和,再正常不過。”
景云輝笑了笑,未在多。
談,也得找到合適的契機才行,目前,他還看不到這個契機。
以后再說吧!
三天后,第二批運輸隊抵達拉蘇,這次運送過來的橡膠樹,是五百株。
景云輝抽空,再次來到橡膠種植基地,看著一株株被栽種的橡膠樹,他心中也充滿了自豪感。
喊口號,很容易。
用橡膠替代罌粟,這個政策聽起來很有道理,也很可行。
但真去實際操作,可太難了。
景云輝在蒲北這邊兩年多了,勢力都做到挺老大,這個政策才算初見眉目。
他以為,接下來的一個月,己方能把五千株橡膠樹全部栽種好。
結(jié)果,僅僅半個月就出了問題。
這天,景云輝正在辦公室里工作。
李秋實敲門而入。
“老李?”
“市長!”
李秋實走到辦公桌前,壓低聲音說道:“市長,國內(nèi)的同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