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垂著腦袋沒說話,黎歲也有些尷尬,可她跟秦有期是好友,又不敢走。
“啪!”
整個走廊都回蕩著這個巴掌聲。
秦頌捂著自己的臉,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忍了又忍,扯唇一笑,“難道不是,我真搞不懂自己差在哪里,你每次玩了我之后都能很干脆的拋開,從來都不顧忌我的感受。秦有期,我有哪里比不上這個老男人,聽說我們前段時間睡了,你看他一句話都不愿意說,甚至都沒打我一拳?!?
要是他知道秦有期跟易昇睡了,他一定會發(fā)瘋的。
他不好過,那所有人都不好過。
易昇推了推眼鏡,語氣成熟冷靜,“我尊重有期的一切決定。”
“尊重?我看你就是沒種!”
秦有期深吸一口氣,“秦頌,夠了,要發(fā)瘋別在這里。”
“不夠!我偏要說,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秦頌被秦家捧著長大,要什么有什么,第一次遭遇滑鐵盧就是跟秦有期的關(guān)系上。
年少時期就一直壓抑著心事,是秦有期自己主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又在很快的時間里飛快跟他劃清關(guān)系。
他在這段時間里一直都是被動的,卑微的,憑什么?
他惡狠狠的看著秦有期,突然就笑了一下,“你想撇開我結(jié)婚,做夢!”
他一把拽過她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
但是秦有期的另一只手被易昇抓住,兩個男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
黎歲就在幾步遠(yuǎn)的位置,正看著這個修羅場的時候,就聽到霍硯舟輕聲說了一句。
“餓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仿佛對面前的這個八卦一點(diǎn)兒都不感興趣。
恰好電梯也在這個時候來了,黎歲連忙推著他進(jìn)入電梯。
這種情況之下,似乎留下來也不怎么好,像是在看笑話似的。
電梯在一樓停下,她跟霍硯舟說:“霍總,我給你點(diǎn)個外賣回去吧?!?
霍硯舟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冷的說了一句。
“你覺得我會吃外賣?”
也對,霍硯舟是什么人啊,外賣這個東西怎么配得上他。
黎歲想到那五百萬,笑了笑,“那我把這個餐廳的大廚請過去,今晚給你做頓好吃的吧?”
都有大廚在現(xiàn)場做了,他這下應(yīng)該滿意了吧?
可霍硯舟的視線深深的落在她的臉上,就在她有些心虛的時候,周賜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推著輪椅就走了。
黎歲后知后覺的懷疑自己剛剛的對話是不是又把霍硯舟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