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療養(yǎng)中心的醫(yī)生進來給霍硯舟做檢查,搖搖頭,下達了最后通知。
黎歲只覺得一個驚雷劈在腦袋上,不敢置信。
她緊緊跟在醫(yī)生的后面,“你在說一遍,什么叫撐不過一個月?不可能的?!我求你了,你們一定要救救他,我求你們了!”
醫(yī)生們戴著口罩,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安慰了幾句。
黎歲往后退了一步,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她連忙看向旁邊的專家。
專家是華國人,而且是跟著從華國來到這里的,對霍硯舟的病情最為了解。
接觸到黎歲的眼神,他有些不忍的嘆了口氣,“黎小姐,順其自然吧,如果這兩天霍先生還是不醒,那可能就......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黎歲不再說話了,等所有人都走了,她站在原地愣神。
她回到霍硯舟的床邊,總覺得剛剛的一切是在做夢。
或許不是剛剛,近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她甚至深惡痛絕的后悔,不該去翻他的書房,不該翻他的主臥,不該找出那串紅豆手鏈,不該找到那枚戒指。
太多的不該,她只要裝傻,兩人就能一直幸福下去,就不用經(jīng)歷這么多。
他是個不折手段的人又如何,心機用盡又怎樣,她都能包容的啊。
在此刻面對生死相隔的考驗之時,她終于覺得那些東西全都不重要了。
人最重要的是活著。
她緊緊抓住霍硯舟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他的手背。
期間周賜來勸過一次,看到她眼睛都哭腫了,紅的跟過敏似的,也就不好再說什么。
黎歲哭了一天半,什么都沒吃。
霍硯舟的袖子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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