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你是黎歲!”
黎歲心口一軟,緩緩將她扶著,“嗯,我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女人激動了一會兒,臉上的血色就消失了。
“跑!快跑!對了,你懷孕了,孩子呢?那個孩子,我不該來找你的,我不該來找你的,讓你也被盯上,我該死,我真是該死。小姐交代我的事情,我全都沒完成,我愧對小姐,我不敢去見她,我死了算了?!?
說完,她開始瘋狂的刨著地,她所理解的死,就是把自己埋起來。
黎歲看向旁邊的傭人,忍不住問,“她這樣多久了?”
“從先生當(dāng)初把人帶回來,就一直都這樣了,最開始倒是還能說幾句話,后面就全都變成了瘋瘋語。太太,你離她遠(yuǎn)一些,她有時候刨泥土上癮,可能會傷到人?!?
黎歲看著蹲在地上,一直瘋狂刨泥土的人,心口有些微妙。
她忍不住蹲下身,繼續(xù)問,“你說的他們是誰?小姐又是誰?”
女人的動作沒有停下,但是眼眶瞬間就紅了。
“小姐就是小姐,是對我最好的人,是救了我的人。我沒用,我真的沒用?!?
她一邊哭,一邊刨土,指甲上都已經(jīng)是鮮血。
黎歲這才注意到,她的一雙手明顯比其他的部位要蒼老很多,看來從來到棕櫚灣之后,她就一直熱衷于刨土這個事兒。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樣是問不出什么東西的,也就繼續(xù)看向傭人。
“有請過醫(yī)生來看么?”
“請過,最初先生請了很多醫(yī)生,但這個女人是由于受的刺激太大,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了,請醫(yī)生沒用,吃藥也沒用。”
黎歲猜測,這個女人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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