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后,秦有期明顯松了口氣。
而秦頌的懷里還抱著那束鉆石做的玫瑰花,眉眼得意,“什么話要單獨(dú)對我說,剛剛那樣的氣氛不是挺好的,你這幾年忙于工作,肯定也沒好好欣賞過風(fēng)景吧?在秦家的時候,你也繃得很緊,不管是上學(xué)還是后來成年之后,其實(shí)我每次都想你放松一下,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打擾你,讓你轉(zhuǎn)移注意力。”
秦有期沒說話,垂著腦袋,走廊里的燈光昏暗,她那時候很煩秦頌的打擾。
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弟弟,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壓根不知道什么是憂愁,不用像她那樣,總是擔(dān)心會不會被丟掉,會不會過回以前那樣的拮據(jù)落魄生活。
秦頌對她的打擾,她心里煩躁,卻又得裝得十分耐心溫柔的姿態(tài),裝得十分寵愛這個弟弟才行。
那時候他看著他臉上的驕矜,想著這種富二代就是好啊,估計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她的窘迫和煩惱。
但她從未想過,原來那個時候開始,秦頌就已經(jīng)知道她繃得太緊了。
他是大家族里養(yǎng)大的,不可能是個傻子,很多事情只是懶得去計較罷了。
秦有期沒說話,秦頌的手就緩緩放到她的腰上。
“說啊,不是有重要的話么?你是不是想通了,想跟我好好在一起了?姐姐,你要是真這么想,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通知寂辰他們,讓他們給你準(zhǔn)備錢,準(zhǔn)備禮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秦有期本來就只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只是想出來而已,現(xiàn)在被他這么逼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她的身后是墻。
秦頌欺身而進(jìn),低頭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有期突然笑了一下,“就是想著,要不要順便一起去看個電影,我們上一次看電影,好像很久遠(yuǎn)了吧?”
秦頌的眼眶瞬間紅了,豈止是久遠(yuǎn),那可是八九年前了,當(dāng)時秦有期在大學(xué),跟一個男孩子走得很近,但他還在高中呢,又不可能時刻過去守著人,還不能被人知道那點(diǎn)兒心思。
所以那天去大學(xué),看到她跟一個男人笑著說話的時候,嫉妒之火簡直快把整個人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