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醫(yī)生似乎是累了,將一旁的器材收拾收拾,就離開了。
黎歲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緩緩牽住他的手,剛想說點兒什么,他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有些茫然,像是什么東西寸寸傾塌,充滿了死寂。
黎歲的心里一抖,狠狠捏住他的手掌,“霍硯舟?”
他似乎察覺不到,起身要起來。
黎歲將他按著,“你的傷很嚴(yán)重,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聽不見,抬手就將她拍開。
黎歲狠狠心,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他眼底一黑,暈過去了。
黎歲重新坐在病床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際,手機響了起來。
有人給他打電話,是謝寂辰。
“怎么樣,進去了么?”
“進來了,但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你知道是誰傷的么?”
謝寂辰卻沒接這個話,只是問,“按照原計劃,還有半個月,他就要去北美了,那邊十分危險,他現(xiàn)在受了重傷,最好是讓他多修養(yǎng)一段時間?!?
黎歲不說話,看向霍硯舟腹部的繃帶,腿上的繃帶。
這繃帶之下的傷口肯定十分猙獰。
“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后,她也有些迷茫,有一種要抓住什么東西,卻總是抓不住的感覺。
“歲歲?!?
床上的人突然發(fā)出了這個聲音。
黎歲的思緒瞬間收了回來,微微彎身,“我在這,怎么了?”
他只是這么囈語,沒有睜開眼睛。
黎歲低頭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卻聽到他又補充了一句。
“抱歉?!?
她的心口瞬間揪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
霍硯舟這一昏迷,直接昏迷了三天。
期間她被人領(lǐng)著去城堡的樓上,找了一個房間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