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霜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好奇的視線,就扯了扯嘴角,“當初我跟你沒見過面,是我媽用之前岳爺爺給過的承諾,強行讓我嫁給你,你反抗這段婚姻,一氣之下去國外待了三年,這就是我跟你結婚的原因,其實并不光彩,我之前因為父親的威脅,確實從岳家拿走了很多東西,我理虧,但是母親去世后,我就再也不用聽他的話了。”
她看著窗外的余暉,眼眶有些紅。
其實母親并不是那么完美的母親,但她始終記得兩人曾經(jīng)相依為命的日子。
她的嘴巴張了張,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是真希望溫家垮臺,所以我得提醒你一聲,雖然你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但別去幫助溫家?!?
岳驚鶴點頭,將她緩緩攬進懷里,“想哭就哭吧?!?
以前溫霜被溫家人壓迫的太狠時,就有過無數(shù)個幻想,其中最大的那個幻想就是岳驚鶴這個名義上的老公站在她這邊,成為她的靠山,讓她不用再懼怕任何人。
雖然她內(nèi)心深處明白,女人最好是靠自己,但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每次跟岳爺爺提出那些條件的時候,她都感覺到自己十分的羞恥。
現(xiàn)在終于一切都結束了。
她也沒有什么眼淚,只是安靜的在岳驚鶴的懷里靠著。
又過了一會兒,她靠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岳驚鶴確定她睡著了,才起身去陽臺打了一個電話。
“爺爺,你加把勁兒,讓溫家一周之內(nèi)跨臺,并且還要欠下高額債務,他們居然這么欺負霜霜,實在是太可惡了?!?
老爺子在那邊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關心自己的媳婦兒了,早干嘛去了?你小子將來要是追不回來人,也是活該。”
岳驚鶴被嘲諷了一番,心里不是滋味兒,想來想去,這事兒都得怪爺爺。
既然都讓兩人結婚了,就不能把他強行留在國內(nèi)嗎?這樣兩人也不用錯過三年。
果然不是老了就不中用了。
要是岳老爺子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怕會直接氣暈過去。
溫父回到家里之后,只覺得心里十分恐慌,他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銀行的電話,但是對方的說辭都是一致的,不敢撥款。
溫父急得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偏偏合作的公司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說是他那邊的數(shù)額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怎么溫父這邊的錢還遲遲沒到賬。
溫父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抬手擦了擦,“不是還有三天嗎?不著急?!?
那邊冷笑了一聲,也沒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父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很焦躁,恰好溫清清和溫母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兩人這次又去外面花了幾百萬,生活一直都很奢侈。
溫清清的笑聲很大,推門撿來看到溫父,臉上的笑容一頓,“爸,你的臉色好難看啊,這是怎么了?”
溫父本來就在氣頭上,又想起溫霜說的,直接一個茶杯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