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
聽到江小白這話,幾人都有些愣神。
在他們看來,女子的畫作最為優(yōu)秀,怎么可能只有四分呢?
薛姓女子原本滿臉的期待之色,但是聽到江小白這話時,明顯也呆了呆。
看上去,同樣有些不敢相信。
她沒想到自己的畫作,反而評價是最低的。
江小白看著女子那失神的模樣,緩緩開口道:“翠袖輕搖映月華,仙音裊裊繞云霞。指間玉笛傳天籟,弦上金琴落玉花。流水潺潺伴清韻,飛花片片舞輕紗?,幊匾磺l人識,只道天上有仙家。”
說著,江小白目光看著女子道:“有情,有境!”
另外幾人聽著江小白此詩,也紛紛動容,但這時其中一名男子道:“既然如此,為何只有四分呢?”
從江小白的詩句和評判來看,都很高超。
這四分從何而來?
明顯不合理啊。
“我沒說完,有情,也是看似有情!有境同樣是看似有境!”
江小白說著,聲音一頓道:“實則皆是無病呻。吟罷了!”
“無病呻。吟?”
薛姓女子聽著,不由看著江小白道:“公子能否說清楚。”
“可以!”
江小白點頭,看著薛姓女子道:“敢問薛姑娘,是否有意中人?”
他的話,讓另外五人,神色同時波動,目光同時集中在了薛姓女子的身上。
尤其是那顏姓男子,稍稍有所期待。
但女子的表情怔了怔后,隨即搖頭道:“還未有過!”
他的回答,讓五人多少有些失望,而顏姓男子的神態(tài)更是如此。
江小白聽著薛姓女子的化,并沒有意外,繼續(xù)開口道:“既然沒有意中人,那么也便沒有婚嫁!”
“那么在都沒有的情況下,你畫中所演繹的曲子,卻委婉動人,是不是有著強求之意?”
“這……”
薛姓女子聽著,紅唇張了張。
“若是強求,那便是只有形,沒有態(tài)!”
“你只是想到此情更應此景,所以你繪了,但沒有情感的一幅畫,這畫作完全便是失敗品,所以我才給你四分!”
說著江小白目光看向那女子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你若是覺得接受不了……那你也沒辦法?!?
“反正,我就是這么評的!”
他的話,讓幾人再次一愣。
沒錯,原本以為江小白后邊會填補一些話,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句。
那女子也再次呆了呆,隨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畫作上,片刻后,輕嘆了口氣,目光看向江小白道:“公子您字字珠璣,這次是盈盈受教了!”
“嗯,姑娘不生氣便好!”
江小白笑了下,看了看天色道:“那就這樣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告辭了!”
聽到江小白要離開,女子不由急聲說道:“公子,請問您叫什么名字,能否……”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江小白的身影已經(jīng)踏劍離去。
“哼,也不知此人神氣什么!”
顏姓男子看向薛盈盈道:“薛姑娘,他的評論不必在意,我看他不過是胡亂語!”
薛盈盈聽后,卻搖了搖頭,看向那顏姓男子道:“一畫一評詩,放眼儒院,又有幾人做到?”
“你可以不承認,但他的評語,確實有著獨到之處!”
“這……”
顏姓男子很想說什么,但最終沉默了下去。
“韓老師來自東勝國,此人也來此東勝國!”
薛盈盈看著江小白離去的方向,忍不住道:“這東勝國,沒想到人才竟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