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就在歐吉拉的族人們親眼目睹了劉長風(fēng)被盧哈克長老暴打了之后,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阿克列等人的耳朵。
一聽劉長風(fēng)竟然被打了,而且還打得非常慘,阿克列等人終于心里面那口氣舒緩了不少。
該!
這人族就得揍!
打的可謂是大快人心?。?
阿克列那張因為常年壓抑著怒火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龐,此刻終于舒展開來,爆發(fā)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
“哈哈哈哈!好!打得好!”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那塊堅硬如鐵的巨石上,整塊巨石瞬間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
積壓在胸中長達二十多年的怨氣,仿佛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他身后的那些追隨者們,也紛紛發(fā)出了野獸般的歡呼與咆哮,整個圣地的這個角落,都因為他們的興奮而震動起來。
“長老英明!”
“就該這么狠狠地教訓(xùn)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
“讓他知道,這里是歐吉拉的地盤,不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阿克列大人!您的堅持是正確的!”
“若非您一直向長老施壓,長老恐怕至今還被那人族的花巧語所蒙蔽!”
阿克列立馬高聲宣布道:“今晚,我們開宴會!”
宴會之上眾人更是大吐不快。
“真是痛快!我早就看那個人族不順眼了!”
“整天擺著一張死人臉,裝什么清高!”
“現(xiàn)在好了,被長老打成了那副狗樣子,看他還怎么囂張得起來!”
另一個身材瘦高的族人,灌了一大口酒,眼神中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意。
“你們是沒看到啊,他被長老一拳轟飛出去的時候,那叫一個慘!”
“在天上吐的血,跟下雨似的!”
“摔在地上,砸出那么大一個坑,半天都沒爬起來!”
“哈哈哈,真是解氣!我當(dāng)時真想沖上去,再狠狠地補上幾腳!”
阿克列等上古魔獸后裔聽著手下們的議論,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得意。
只要劉長風(fēng)這個禍害一死,或者被趕走,那些被他迷了心竅的歐吉拉們,自然也就會清醒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整個歐吉拉族,就會重新回到正軌。
只不過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而在傳播的過程中,消息本身,也不可避免地被添油加醋,變得愈發(fā)聳人聽聞。
“聽說了嗎?那個人族劉長風(fēng),在圣地觸怒了盧哈克長老,被當(dāng)場打成了重傷!”
“何止是重傷??!我聽說,那人族四肢都被打斷了,現(xiàn)在就剩下一口氣了!”
“我的天!這么嚴(yán)重?長老怎么下此重手?那人族畢竟曾經(jīng)也是對我們歐吉拉有恩的!”
“還能為什么?肯定是那人族賊心不死,又想要對我們歐吉拉的神像圖謀不軌,才被長老識破,降下雷霆之怒!”
……
約克舊城。
哈萊娜正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城堡最高的塔樓之上。
她的目光穿過薄霧,遙遙地望向耶特山脈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化不開的憂郁與思念。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身后傳來,打斷了她的沉思。
她的長女一臉驚惶地沖了上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母親大人!不好了!”
哈萊娜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眉頭微蹙,對于女兒的失態(tài),感到一絲不悅。
“何事如此驚慌?”
長女喘著粗氣,臉上血色盡褪,聲音都在顫抖。
“是……是劉的消息!”
“劉?。俊?
哈萊娜的心猛地一顫,那雙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他來了么?”
“他……他現(xiàn)在就在圣地!”
“而且……而且他被盧哈克長老……打成了重傷!”
“什么!?”
哈萊娜如遭雷擊,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她一把抓住女兒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對方的皮肉之中。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消息千真萬確!圣地那邊傳來的,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
女兒強忍著疼痛,急切地說道。
“據(jù)說,劉被打得……非常慘,現(xiàn)在生死不知!”
哈萊娜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干二凈,變得慘白如紙。
他為什么會去圣地?
他明知道長老因為我的事情,正在氣頭上,為什么還要自投羅網(wǎng)?
是為了我!
一定是為了我!
他肯定是覺得我因為頂撞長老而受了委屈,所以才不顧個人安危,親自跑到圣地,去為我求情!
他想用他的誠意,去感化那顆頑固不化的心!
結(jié)果,那個冷酷無情的老家伙,非但沒有被感動,反而遷怒于他,對他痛下毒手!
想到這里,哈萊娜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兩行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滑落。
她的心中,交織著無盡的心痛,以及一種難以喻的,被愛意充滿的幸福感。
“劉……你這個傻瓜……”
她喃喃自語,聲音哽咽。
“你怎么這么傻……”
“母親大人,您……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