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菲德海峽的上空,戰(zhàn)況激烈到了極點,卻又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完全一邊倒的態(tài)勢。
那四只帝王級夜煞憑借著其強橫無比的肉體,不斷地試圖突破那由數(shù)十道金色巨尺所組成的嚴密防御網,想要沖到蘇陽的近前。
然而,每一次的沖鋒,都會被那些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著無上偉力的金色巨尺,給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回去。
它們龐大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被從高空之中掃落,如同隕石般重重地砸向地面,激起漫天塵土與碎石。
但它們又會憑借著那恐怖的生命力,在下一秒便重新掙扎著騰空而起,發(fā)出不屈的咆哮,再度殺來。
它們的攻擊確實是異常的兇悍,充滿了毀天滅地的威勢。
但在蘇陽這種近乎于降維打擊的絕對力量面前,它們的一切掙扎,都不過是螳臂當車,顯得如此的蒼白而又無力。
帝王級魔獸和帝王級兇獸,雖然同屬帝王級,但是彼此之間的實力,卻相差甚大。
雖然東西方的兇獸,本是同根同源。
但因為各自所處的地域環(huán)境與文明演變進程截然不同,所以便導致了東西方的兇獸,最終出現(xiàn)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演變方向。
西方的兇獸,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長期都占據(jù)著絕對的主導地位,是這片土地上當之無愧的食物鏈頂端。
這里的人族,孱弱不堪,雖然也曾有過大大小小的反抗,但終究都是以慘烈的失敗而告終。
這就導致了西方的兇獸,因為缺少足夠強大的外部競爭壓力,其進化的內在需求也就不那么旺盛。
它們甚至還依舊保持著相對原始的生態(tài)結構,更多地是依靠著血脈與本能去進行戰(zhàn)斗。
而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則是因為西方世界受宗教文化的影響極深。
這里出現(xiàn)了大量的,以兇獸為圖騰的崇拜文化,并且還由此衍生出了大大小小,數(shù)之不盡的邪教組織。
這些邪教從思想的根源上,就認為兇獸本就該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是至高無上的神明。
久而久之,在這種病態(tài)的文化氛圍影響之下,便導致了如今這個兇獸為尊,人族為奴的畸形局面。
而華夏的兇獸,在其演變的歷史進程中,卻是長期處于跟人族激烈斗爭的殘酷狀態(tài)。
為了能夠在這場曠日持久的種族存亡之戰(zhàn)中,與愈發(fā)強大的人族相抗衡,華夏兇獸的進化需求,也因此變得極其旺盛。
這其中,帝王級的兇獸往往更容易誕生出堪比人類的靈智。
而那些帝王級以上的,更為古老和強大的兇獸,在誕生出完整的靈智之后,往往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與華夏人族進行趨同進化。
它們會主動地去學習和模仿華夏人族的文化,甚至開始潛心鉆研那博大精深的武道。
而一旦接觸了深邃的華夏文化之后,這些擁有高度智慧的兇獸,又會逐漸地分化成為兩個截然不同的派系。
其中一派,是大同派。
它們認為,人與兇獸,是完全可以和諧地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的,彼此之間并非是不可調和的死敵。
而這些心懷善念的強大兇獸,在人族的稱謂之中,往往被尊稱為“神獸”或是“瑞獸”。
比如上古瑞獸金蟾,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因為它們確確實實是在為了實現(xiàn)“天下大同”這個宏偉的目標而努力著。
而另一派,則是征服派。
它們固執(zhí)地認為,兇獸本就是這個世界最初,也是唯一的主宰。
人族,不過是竊取了它們家園,破壞了天地平衡的卑劣生物而已。
它們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遲早要徹底征服人族,收回那片本該屬于它們的故土。
但不管是大同派,還是征服派,因為都長期處于華夏文化那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所以也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去主動接觸和學習華夏人族的文化與武道。
這就導致了東西方的兇獸,在達到了帝王級之后,開始出現(xiàn)了差距。
若僅僅只擁有蠻橫的肉體,但卻沒有任何能夠有效反制意之力量的手段,那便屬于帝王級中的下位存在。
若是在擁有蠻橫肉體的同時,還懂得鉆研武道,并且能夠善于運用氣的力量,那便可以被歸為帝王級中的中位。
若是三者皆有,并且還能在此基礎之上,更進一步,領悟出獨屬于自身的意,那便已然是站在了所有帝王級兇獸的,絕對的上位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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