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任旗主們一下子就被這些原旗主的狠辣徹底震懾住了。
心臟仿佛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死死攥住,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無極旗主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完,就直接被打成了重傷。
他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處一個清晰的掌印深深入骨,口中不斷涌出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的鮮血,眼看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其他旗主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卻連一個敢上前攙扶的都沒有。
他們的心里面,是又懼又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淪落到今天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
“都還在那兒愣著干什么???”
剛才動手的那個原旗主,甩了甩手掌上沾染的血跡,臉上掛著一抹嗜血的冷笑。
“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說你們也想跟他一樣?”
他用一種充滿了戲謔與殘忍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臉色慘白的現(xiàn)任旗主。
“趕緊過去動手,每個人,至少要殺掉三個人質(zhì)才行!”
“要是殺不夠數(shù)……”
他的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那就用你們自己的人頭來湊!”
“……”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現(xiàn)任旗主的心頭。
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之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生還的希望。
逃?。?
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他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無盡的恐懼給徹底掐滅了。
怎么可能逃得了?
剛才那個原旗主動手的時候,他們這群武尊,甚至連對方的身影都沒能捕捉到。
在這種壓倒性的實力差距面前,選擇逃跑,那根本就等同于主動將自己的后背,送到對方的屠刀之下。
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真要讓他們?nèi)⒛切o辜的人質(zhì),他們也同樣做不到??!
且不說這些過來援建城市的技術(shù)人員和工人們,都是昆侖親自指派過來的。
單說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為了建設(shè)這座全新的南疆城,這些人哪個不是起早貪黑,揮灑著汗水,努力地干活?
他們這些現(xiàn)任旗主,跟這些工人的關(guān)系,也算得上是相當不錯了!
大家伙兒閑下來的時候,可沒少坐在一塊兒喝酒吃肉,吹牛打屁??!
前幾天還在一起稱兄道弟,把酒歡,現(xiàn)在扭頭就要親手殺了這些人。
這他媽的不是畜生行徑么?
問題是,眼下這個局面,他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打又打不過,人質(zhì)也守護不了,就算是選擇跟這些心狠手辣的原旗主們拼命,那也只是白白送死罷了。
而且,在這些原旗主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甚至連向昆侖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這要是被抓到了任何的小動作,下場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片令人絕望的死寂之中,卻不想,廣場一角的空間,突然毫無征兆地蕩起了一陣清晰可見的漣漪。
那片虛空,仿佛變成了一面被投入石子的平靜湖面,開始劇烈地扭曲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猛地一愣,齊刷刷地望向了那片正在不斷蕩漾的空間漣漪之處。
緊接著,他們就瞧見一道少年身影竟然就大大方方的從那片扭曲的虛空之中一步踏出,現(xiàn)身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超乎常理的一幕,給整得有點發(fā)懵,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南疆的那些現(xiàn)任旗主們,在看清楚那道身影的樣貌之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瞬間浮現(xiàn)出了難以置信的懵逼之色。
李一鳴???
然而,那十七位原旗主,卻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
他們第一時間就從李一鳴的身上,感知到了那股如淵似海,強悍到了極點的恐怖氣息。
這股氣息,讓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頭都生出了強烈的忌憚。
武王境???
不?。?
這氣息比他們要強得太多!
李一鳴的目光在那些原旗主的身上輕輕一掃,便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問道:“你們就是從第三監(jiān)獄里逃出來的那些重犯是吧?”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耽誤我的寶貴時間,馬上都束手就擒。”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環(huán)上面的時間,眉頭微微皺起。
“我還得趕著回去參加家宴呢!”
這群原旗主們聞,臉上紛紛露出了錯愕與震怒的神色,正要發(fā)作動手之時,為首的原赤炎旗主,卻是眼神一凝,立刻抬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他死死地盯著李一鳴,用一種無比沙啞而沉重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喝問道:“閣下是何方神圣?”
李一鳴聞,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淡漠地掃了對方一眼。
“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