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突然想到對門那套復(fù)式套房……
她走之前,那里還在裝修呢。
難道是裝修好了?
所以他們除了把房子里面裝修了,還在樓頂整出個空中花園海灘?
這么有錢,為什么不去隔壁那個高大上的精裝小區(qū)里買房子???
夏初見在心里嘀咕著,滿腹疑慮。
小隊的飛行器很快停在那棟古舊的公寓大樓樓頂。
幾個人從飛行器上跳下來。
突然,一只黑色大狗從那玻璃花房里的樓梯口沖進來,頂著玻璃墻對他們狂吠。
聲音大得不得了。
而且那狗的樣子還特別兇猛。
大概有半人高,四條腿很細長,但是腦袋卻很大,看起來都不像狗的腦袋,而是牛頭。
朝五人一呲牙,露出一顆顆巨大的白生生交錯的犬牙,口水大滴大滴往下淌,看著要吃人一樣
夏初見下意識手腕一翻,一只手槍握在掌心,對準了那只狗的額頭。
只要那只狗敢撞破玻璃墻沖出來,她就會一槍斃了它!
不過她沒能出手,因為很快,一個中年婦女從玻璃花房的樓梯口出現(xiàn),拽住了那狗的繩子。
那大狗被拽得嗚咽一聲,立刻匍匐在地,老實了。
夏初見還是舉著槍,對準那狗的方向,目光卻看向了那中年婦女。
這女人很溫順的樣子,一頭黑發(fā)盤成發(fā)髻束在腦后。
身上穿著明顯是家居的冬季休閑服,樣式大方合體,有種低調(diào)的慵懶和優(yōu)雅。
夏初見還注意到,這人的腳上穿著一雙黑底繡紅花的繡花鞋。
應(yīng)該也是室內(nèi)家居穿的鞋。
那中年婦女打開一個通話器,說:“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我們今天剛搬進來,對這里還不熟悉。請問你們是這樓里的住客嗎?”
夏初見:“……”。
這難道就是她的新鄰居?
那家為了裝修,把樓里唯一一個電梯都差點給封了的牛叉人士?
看這樣子,這家還真不缺錢。
就是不知道,這種人,為什么要擠在他們這種落后古舊的小區(qū)里。
夏初見慢慢收回槍,不動聲色說:“您好,我是這里的住戶,這是我的朋友。他們來我家跨年?!?
那中年婦女“哦”了一聲,彎了彎眉眼,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她正要轉(zhuǎn)身下樓,夏初見叫住她。
“對不起這位女士,我們要下樓,請問你能把你家玻璃門打開,讓我們下去嗎?”
那個玻璃花房,把樓頂唯一一個下樓的樓梯口給圈進去了。
那中年婦女也訝然回頭,看著她說:“……可是,這是我家,我們也不熟,我怎么能開門讓你進入我家?”
夏初見笑了笑,指著那被玻璃花房圈起來的樓梯口說:“可是這頂樓唯一一個樓梯口,被你圈進去了,我不走那個門,怎么下去呢?”
那女人一臉好脾氣地笑,細聲細氣地說:“原諒我?guī)筒涣四?。這里現(xiàn)在是我家,我不認識你,不能讓你用這個門?!?
“那我怎么下樓?”
“你們怎么上來的,就怎么下去唄……”那中年婦女瞥了一眼他們停在背后的小型飛行器,好像在說,再坐飛行器飛下去,然后坐電梯上樓不好嗎?
夏初見不吃這套。
她不拔槍了,直接往腰間一抹,摸出一把戰(zhàn)術(shù)匕首,說:“這位鄰居,樓頂是公共場所,這個樓里每個住戶都有權(quán)使用,不是你用幾塊玻璃圈起來,就能宣稱所有權(quán)的?!?
說著,手指一彈,匕首鋒刃閃出。
她用匕首對準了那玻璃花房的玻璃墻,說:“要么你開門,要么我自己在這里開個門。”
她用匕首在那玻璃墻上比劃,畫出了一個一人高長方形的形狀。
那中年婦女臉色一變,想說什么,但又忍住了,說:“您稍等,我下去問問這里的主人家?!?
夏初見挑了挑眉,“你不是主人家?”
“……我怎么會是主人家?我只是這家的傭人。”那中年婦女依然好脾氣的笑著。
那笑容像是被紋在臉上一樣。
沒多久,這人的身影又在樓梯口出現(xiàn),她摁了一個遙控器,玻璃墻上有兩塊玻璃往兩邊滑開,露出一道門的距離。
果然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夏初見朝自己的隊友揮了揮手,“過來,從這邊下去?!?
葉世杰、李縛、宋明前和平瓊一個個沉默地走進玻璃花房。
夏初見是最后一個進去的。
她進去之后,那玻璃花房的那道玻璃門,就自動關(guān)閉了。
夏初見說:“你們這遙控器,得給我一個。我平時會走樓頂,總不能每次都找你們要遙控器開門。”
那中年婦女再好的涵養(yǎng),此時也被夏初見的要求折騰毛了。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淡淡地說:“這是我主人家的東西,莪做不了主?!?
“那就找能做主的人說話。不然我以后,直接自己開門了?!毕某跻娀瘟嘶问掷锏呢笆?。
這次的威脅,終于讓那中年婦女聽懂了。
她嘴唇囁嚅著,目光凝聚,盯著那匕首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