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冰涼刀鋒緊貼他動脈,微弱的寒意順著皮膚滲進骨頭縫里,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你......你是誰?”沈闊的聲音抖得像篩糠。
黑影沒出聲,仿佛在興致勃勃的欣賞他因恐懼扭曲的表情。
“大哥,有話好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沈闊舉起雙手。
刀鋒偏移半寸,沈闊感覺自己脖頸上有血滲出,嗓音頓時帶上了哭腔:“不要啊大哥,我不想死!我......我還有個女兒!”
沈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說:“她還小,不能沒有爸爸,求求你放過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江隨忽然笑了,嗓音冷漠譏諷:“作賤別人女兒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的女兒?”
月光偏移的瞬間,照亮了那抹藍灰挑染。
沈闊瞳孔驟縮:“竟然是你!”
“王泉已經死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
風吹動窗外樹葉,發(fā)出一串沙沙聲,仿佛命運在捻動審判的砝碼。
冷汗瞬間浸透了沈闊后背。
不等回神,衣領忽然被揪住。
下一秒,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啊......”慘嚎剛冒頭就被枕巾塞回喉嚨,迎面而來的是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一拳比一拳重,好似泄憤。
“別打......”求饒混著斷牙噴出來,沈闊蜷成蝦米:“求你別打了......”
江隨充耳不聞,揪起他頭發(fā)往墻上撞,一下又一下。
鮮血從沈闊的口鼻中噴涌四濺,染紅了地板。
直到把瓷磚撞出蛛網(wǎng)狀紋路,江隨才把他丟開,看著他宛如瀕死的魚一樣在地上抽搐。
等沈闊終于掙扎不動,瞳孔開始渙散時,江隨才站起身。
倒下桐油,叮的一聲,火機蓋在她指尖彈開。
竄起的火苗很快引燃了窗簾,熱浪掀起她額前碎發(fā)。
她突然抓住沈闊頭發(fā),迫使他抬頭。
“聽說被火焰灼燒的痛最生不如死,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