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受用極了,她坐到椅子上,歡喜地將寧侯放在腿上,溫柔地摸它的毛發(fā),“我的大寶貝呀!”
趁著紫靈出去倒水之余,她忽而歉疚道:“你那小夫君還沒出生,這回恐怕是沒法幫你牽線了。”
“反正你也沒有記憶,待會兒紫蘇帶誰回來,對你應該沒差別吧?”
盲婚啞嫁,貓貓悲哀。
它突然就橫躺在沈桑寧腿上,一動不動,高貴的眸子透著生無可戀。
紫靈倒完水,神秘兮兮地走進屋內,“咳咳,奴婢今早又聽見一個八卦?!?
沈桑寧和寧侯不約而同地抬頭。
紫靈做人雖沒紫蘇精明,但吃瓜和探聽的本事卻是一流,每天都能讓沈桑寧不無聊。
“自婚宴以來,福華園兩位主子如膠似漆,有目共睹?!?
紫靈眼中是八卦的光芒,“可昨夜,二公子居然沒睡福華園,您猜他歇在哪兒了?”
對此,沈桑寧一點都不奇怪,淡淡問道,“洛小娘?”
紫靈雙眸圓睜,“少夫人,您怎么知道?”
因為沈桑寧并不意外,“曾聽說過?!?
洛小娘,是私塾先生之女,性子柔弱,是裴徹的解語花,妾室中最得寵的一個。
“對,”紫靈點頭,雙手比劃著,“府中下人就奇怪著,說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這幾日感情這么好,結果成婚才四天,就膩味了。”
語罷,紫靈還搖頭感嘆一聲,“真無情呀?!?
那一副看破紅塵之態(tài),惹得沈桑寧發(fā)笑。
但沈桑寧知道,裴徹不是膩味,他本就多情,對沈妙儀的喜歡還沒到??菔癄€的地步,沒有遣散妾室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他能求娶沈妙儀,也代表在他心里,沈妙儀是不同的。
許是兩人鬧了些小矛盾,只要沈妙儀自己不作,裴徹必然善待她。
紫靈還在興奮地模仿他人論,沈桑寧雖厭惡沈妙儀,此刻卻開心不起來。
裴徹就算昨夜沒歇在福華園,可也是實打實地同房了三天。
那裴如衍呢,正好相反。
沈桑寧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寵辱不驚地道:“恐怕,傳我閑話的,會更多?!?
“不會的!”紫靈斬釘截鐵道——
“咱們院的八卦點不一樣,世子歇在書房是常態(tài),偶爾來院里歇一會,他們就感嘆世子今日下凡了?!?
沈桑寧那一口茶差點噎著,淡定地將茶盞放下。
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想到昨夜,哪怕同房同床,他都不愿意碰她……
沈桑寧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我長得如何?”
從前的沈桑寧覺得,她生來就長這個樣子,無需刻意迎合討好誰,愛喜歡不喜歡。
可現在,她必須生下裴如衍的孩子,就不得不考慮更多。
“美呀,少夫人最美了!”紫靈誠摯道。
“那他為何……”沈桑寧突然想起紫靈昨日說的八卦,驚疑道:
“難不成,他沒有徹底忘記年少愛慕的女子?”
年少時的愛慕,或許如天上月,皎潔明亮。
每日都高懸于天空,忘不掉,碰不著。
倘若深刻至此……沈桑寧臉色凝重幾分——
“你再去探探,府中有誰知道這位月光姑娘長什么樣,同世子做過什么事?!?
只要能生下孩子,沈桑寧不介意模仿。
畢竟連下藥這種手段都能用了,她也不在乎宛宛類卿。
豈料紫靈卻擺擺手,“沒有人知道,若有人知道,奴婢昨日就打聽出來了!那個看過畫像的小廝都被發(fā)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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