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聽聞,“來一點點?!?
紫靈熟稔地坐在陳書邊上,為他倒上一碗酒,“主子們夫妻一體,咱們也該多走動,團結(jié)一心,對吧?”
陳書剛喝下酒,兩頰就紅了起來,茫然點頭。
紫靈見他酒量這么小,眼中閃過得逞,“陳書哥哥,聽說世子有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是不是真的?”
陳書瞅她一眼,“哪有?”
“呵,京城美人,世子都不帶看一眼的,哪來青梅竹馬?”
聞,紫靈激將道:“是不是你不知道呀?”
陳書已經(jīng)醉了,突然激動道:“我怎么會不知道,我從小跟著世子,別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哦?”紫靈眼睛亮亮,“比如?”
“我跟你說,世子年少時,走丟過,那么大個人,竟然走丟了……”陳書覺得好笑又心酸,惆悵道——
“回來以后,就好像有了很多小秘密,除了功課上更努力以外,暗地里還偷偷畫畫,珍愛之物全都放在……”
“放在……”
話半,陳書倒了下去。
一句有用信息都沒有。
紫靈忍不住吐槽,“這個酒量,跟誰學的,這么差?!?
一邊,又無奈地收拾殘局。
*
直至天明。
沈桑寧起來扎馬步,站在廊下一扎就是大半時辰。
這幾天她鍥而不舍地鍛煉,發(fā)覺自己的毅力和體力真的好了不少。
當裴如衍穿著官服從房內(nèi)走出時,神色微露詫異,“夫人這是?”
“鍛煉啊。”沈桑寧保持姿勢不動。
想到裴如衍的結(jié)局,她好意勸道:“你若有時間,也可以鍛煉鍛煉,別整日沉浸公務(wù)中,身體是自己的。”
聞,裴如衍點點頭,轉(zhuǎn)身上朝去了。
紫靈走上前,“少夫人,城東那家酒樓趕工完成,今早開張了,叫金玉樓?!?
這也太快了。
沈桑寧都詫異了,“菜品都研究好了?”
紫靈搖頭,“誰知道呢,不過,外頭誰傳的小道消息,說這酒樓是寧國公府家眷開的。”
“奴婢覺得,那小道消息是二少夫人自己傳的,為了客流。”
沈桑寧卻不這么認為,“她看不起商賈,深怕牽扯上了遭人冷眼,她不會傳揚的。”
相反,還會吩咐素云小心行事。
可惜,素云若能避開耳目,也不會讓紫靈知道那么多事了。
只怕此時,沈妙儀已經(jīng)在訓斥人了。
*
福華園內(nèi),素云的確正挨罵。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傳,”沈妙儀恨鐵不成鋼,“讓你做事謹慎些,你怎么這么笨?”
素云跪在屋內(nèi),“少夫人,奴婢冤枉,是您說讓十倍工人趕工,這陣仗,吸引了同行注意,許是他們暗地跟蹤了奴婢,看見奴婢幾次出入國公府?!?
沈妙儀怒目而視,“你這意思,是我的錯了?”
“奴婢不敢,”素云低頭,“但這事于您也不算壞事,上至達官顯貴,下到寒門書生,想要巴結(jié)國公和世子的人都會去酒樓捧場。”
沈妙儀罵道:“蠢貨!就算沒有國公府,酒樓也必然賺錢,如今有了傳,我還怎么融入貴夫人的圈子!”
素云思索道:“奴婢招了管事,日后少去幾趟,少夫人一口咬定酒樓和您沒關(guān)系,外人也查不到。”
沈妙儀想想,也只能如此。
心緒方寧靜片刻,便有下人進門稟報,“少夫人,表小姐來了?!?
“表小姐?”沈妙儀忽而想到了前世對她張牙舞爪的虞綿綿。
前世,她不受裴如衍寵愛,虞綿綿幸災(zāi)樂禍不算,還總想慫恿婆婆欺負她。
這回,矛頭總該對著沈桑寧了吧?
思及此,她忙道:“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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