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我沒事?!迸崛缪苌驳?。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紫靈走進(jìn)屋了,看見桌上被咬過的花餅,特意問道:“世子,您覺得可還合胃口?”
沈桑寧也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他有些不敢看她。
裴如衍大概是不愛吃這么甜的,她便對(duì)紫靈道:“下回讓劉媽媽做些其他口味的吧?!?
語畢,就聽裴如衍故作平靜道:“無妨,夫人喜歡就好?!?
紫靈仿佛只聽到后面這句,點(diǎn)點(diǎn)頭就跑去了小廚房。
跟打了勝仗的小雞似的。
兩人用完早膳,就聽院外起了動(dòng)靜。
玉翡急急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世子,少夫人,二公子正在前院鬧著休妻呢,不止如此,還要一并遣散妾室?!?
夫妻倆美好的晨間時(shí)光,戛然而止。
裴徹昨夜被沈妙儀害了,想休妻倒是能理解,可大戶人家,休妻不是一個(gè)人的事。
大街小巷都流傳著沈益病危的消息,何況沈益和柳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休妻實(shí)在容易遭人話柄。
玉翡又接著道:“今早,二公子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承安伯夫人,正在對(duì)峙呢?!?
裴如衍一聽到“二公子”兩字,臉都沉下來了,起身就朝前院去。
沈桑寧跟了上去。
他卻驀然停步,朝玉翡吩咐道:“這屋頂著人重新修繕,全部用最好的材料?!?
“是?!庇耵鋺?yīng)下。
前院。
柳氏不滿地控訴,“二公子,即便你出身公府,也該尊老,我是你的岳母,你豈能對(duì)我無禮?”
語落,裴徹還沒說話,段姨娘尖酸道——
“親家母,你真好意思說,你們倆夫妻躲得真是時(shí)候啊,今天要不是阿徹在城內(nèi)碰見你,硬將你請(qǐng)到府中來,你能自愿來?話說,承安伯人呢?還躲著?”
“什么叫躲,我家老爺病重養(yǎng)病,你們休想打擾他!”柳氏反駁完,氣憤道,“若讓他知道,你們現(xiàn)在想休了妙妙,恐怕要直接給他氣死過去!”
彼時(shí),沈妙儀還不在。
裴徹陰著臉,再三讓人去把沈妙儀叫來,卻是喊不來,他干脆親自去提人。
柳氏見狀要跟著去見女兒,卻被段姨娘攔住——
“這可不是伯府,由得你亂逛。”
柳氏氣急,“你,你們母子欺人太甚,公府的主子都死光了嗎?讓你一個(gè)妾室姨娘出來待客!豈有此理!”
段姨娘一聽,不肯了,“嗬喲,我又不是今天才做的妾室,你女兒嫁給阿徹的時(shí)候,難道不知阿徹是我的兒子嗎?既然知道,就理應(yīng)尊重生母,你也必須接受我?!?
今日,寧國公和虞氏天未亮就出門去城外禮佛了。
這個(gè)點(diǎn),還沒歸。
就算派人去請(qǐng),也沒有那么快。
也因此,主事的只能是世子夫婦了。
沈桑寧和裴如衍剛到時(shí),就聽柳氏和段姨娘吵吵嚷嚷,難分勝負(fù),但都不放棄。
“夠了?!迸崛缪芾渲樳M(jìn)屋,坐到了上首。
沈桑寧坐在了他身邊的位子,虞氏不在,她也端起了公府決策人的架子。
段姨娘配合地噤聲,嘴角勾起,一副“我方陣營來人了”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