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皺眉,氣勢洶洶,“少夫人問,你們通奸多久了!怎么是聽不懂人話嗎?”
周韜緘默,不敢承認(rèn)通奸,眼神朝沈妙儀瞅去。
還是無人回答。
裴徹靠著墻,抱起雙臂,“皇家圍獵之前,兩人便已通奸?!?
許是通奸兩字頻繁刺激了沈妙儀,掙扎起來,死死盯著沈桑寧,“你是不是就希望我是通奸來的?故意帶這些人?”
“我告訴你們,我沒有通奸!我沒有!”
瘦弱的身體,現(xiàn)在如同受了刺激,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按住,按牢了呀!”紫靈指揮的同時(shí),不忘護(hù)在沈桑寧身前。
沈桑寧走近一步,居高臨下,“若你清白,為何要以回伯府之名,頻頻暗中來此?還往柜子里躲?”
被死死按住的沈妙儀凄慘一笑,“周韜是我在周家的堂兄,我來看看他,怎么了?你們大張旗鼓來這,不就是要將罪名安我頭上嗎?我當(dāng)然要躲了!但你們又不曾捉奸在床,憑什么污蔑我!”
簡直是不知所謂,一堆歪理。
沈桑寧都聽笑了。
裴徹先聽不下去,“堂兄?哪門子的堂兄,你沈妙儀不是向來嫌棄周家嗎,你能認(rèn)下這個(gè)堂兄?”
說到這,輕嘲地笑了,“何況,你又不是周家親骨肉,這算哪門子堂兄?!?
“什么?!”周韜面色驟變,“她不是周家骨肉,她不是我堂妹?那她是誰家的?”
裴徹輕描淡寫地回答,“沈家?!?
周韜驚駭又憤怒,甩開身側(cè)婆子的桎梏,快步過去,憤慨地指著沈妙儀——
“你,你們……你們母女要不要臉!我堂伯父生前對你們不好嗎?我非要為他討回個(gè)公道不可!”
沈妙儀氣到唇瓣顫抖,“你閉嘴!有人污蔑我們通奸!現(xiàn)在是說這個(gè)的時(shí)候嗎?”
兩人爭吵起來,沈桑寧默不作聲,轉(zhuǎn)頭環(huán)顧起四壁。
素云去哪兒了?
屋內(nèi)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沈桑寧朝婆子看了一眼。
后者心領(lǐng)神會,趴到床下,嘿嘿一笑,“喲,素云姑娘躺床下做什么?!?
不待婆子抓人,素云就自己爬出來了。
素云靠著墻壁,低著頭,瑟瑟發(fā)抖。
彼時(shí),與周韜爭吵的沈妙儀卻如同看見救命稻草,“是她!”
沈妙儀趁婆子松懈時(shí),甩掉婆子的手,飛快起身跑到素云身側(cè),提起素云的手,振振有詞——
“是素云,素云與我堂兄——周韜有情,她們私定終身被我發(fā)現(xiàn),之前出府就是想和周韜談素云的婚事,今日也是,我們躲在柜子和床下,是不想被人誤會,畢竟孤男寡女?!?
素云眼中閃過震驚,被沈妙儀瞪了一眼,內(nèi)心掙扎片刻,后垂下眸,“是,在周總旗第一次上府時(shí),奴婢便心儀周總旗,與周總旗生情?!?
“周總旗?”沈桑寧反問。
在場哪來的周總旗?
連周韜都怔愣片刻,想通了什么,目光朝沈妙儀投去,忍不住狂笑。
不知道在自嘲還是在嘲笑別人。
笑聲持續(xù)好一會兒,裴徹一拳揮了過去,“笑什么笑?!?
周韜不敢還手,擦了擦嘴角血跡,“事實(shí)就是堂妹說的那樣,素云模樣生的好看,在公府的茅廁外,我們一見鐘情。”
周韜權(quán)衡利弊后,深情地回憶,“她告訴我,她是公府的表小姐,我怕我的身份配不上她,便冒充了京機(jī)衛(wèi)總旗的身份,并告訴她,我備受上峰器重,很快會被提拔,再后來我們頻頻相約,前幾日卻忽然聯(lián)絡(luò)不上,我借口找玉佩上門,才發(fā)現(xiàn)素云只是個(gè)丫鬟。”
“什么意思?”沈妙儀憋不住了,“什么叫冒充?你,你不是總旗?”
最后一問,她聲尖銳,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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