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怕這怕那的可就丟人了。
李丞相轉(zhuǎn)而朝晉元帝望去,“陛下——”
“行了,裴愛卿說得有理,既然丞相不知情,朕也不好罰的太重,就罰丞相治家吧。”
李丞相瞪大了眼,“陛下要罷了臣的官?”
“嗯?丞相乃肱股之臣,朕怎么會因此罷丞相的官呢,”晉元帝搖搖頭,云淡風(fēng)輕地道,“朕說的治家,是讓你管束好家中子弟?!?
李丞相正松口氣,就聽晉元帝嚴(yán)肅的嗓音從上頭傳來——
“傳朕令,即日起,五年內(nèi),凡李氏族人,乃至九族以內(nèi),不得參與科舉?!?
頓了頓,“以及任何為功名的考試?!?
有了后一句,那甚至是連童試都不行,更莫說院試鄉(xiāng)試了!
“陛下!”李丞相重重跪了下去,就差哭給晉元帝看了。
五年啊,連童生和秀才都不能考,會耽誤多少族人?
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李家若一直沒有新人入朝,五年后是什么光景,誰還知道!
李丞相死跪不起。
“好了,才五年而已,多少女子被耽誤終身,可都是因你親兒子而起!”晉元帝驀地冷下臉,一拍御案,“馬家私自囤鐵,朕都不曾讓你連坐,還不夠?qū)捜輪?!?
未來五年,李氏這棵大樹,將無法再長出新的枝葉,待老葉枯黃凋落,五年后的新枝葉,也未必能得到蔭蔽。
也算是給歡兒鋪路了。
這是晉元帝今日第二高興的事。
李丞相晉元帝的態(tài)度和語嚇唬,悲戚地磕頭,“臣,遵旨!”
謝玄看著舅舅的樣子,有些不忍,猶豫要不要上前扶。
晉元帝又道:“李成鞭笞一百,流放三千里,北地苦寒,就充為北地苦力吧,老二行刑,膽敢防水——”威脅不而喻。
“兒臣不敢?!敝x玄低頭,揮手讓人將李成拖出去。
李丞相沒人扶,自己站起身,邁著虛浮的步子顯得很可憐。
晉元帝嘆了一聲,仿佛心軟似的:
“丞相啊,回去好好休息,至于安置受害者的銀錢,國庫替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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