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蝶心抹了把臉:“雁容也是個傻的,以為能俘獲他的心。”
“她今天這樣,不過是步我后塵。”
蘇晚晚眼神微凝。
雁容是什么時(shí)候和榮王陸佑廷搭上線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等蝶心回了屋子才離開。
“去給她留些銀子?!?
蘇晚晚有氣無力地靠在馬車座位上,吩咐鶴影再回去一趟。
鶴影卻不樂意地抱怨:“那么忘恩負(fù)義的人,你還照顧她的家人,姑娘,你也太心善了?!?
“好歹主仆一場,你就幫我全了這份主仆情誼吧?!?
蘇晚晚回到蘇家時(shí),天色已經(jīng)快要黑下來,韓秀芬?guī)е_姨娘和徐邦瑞在門外的馬車上等了很久。
蘇晚晚看到徐邦瑞那哭得滿是淚痕的小臉兒,還是不忍心,讓他們進(jìn)了屋。
廚房早就備好了糕點(diǎn),蘇晚晚讓徐邦瑞坐自已腿上吃點(diǎn)心,一邊與韓秀芬寒暄。
一段日子沒見,徐邦瑞并未與她生分,反而撒嬌地往她懷里靠了靠。
小嘴憋著想哭,終究還是被蘇晚晚遞過來的一塊糕點(diǎn)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魏國公夫人來訪可有什么事?”
韓秀芬只坐了半邊屁股,身子微微前傾,尷尬地回話:
“蘇小姐,臣婦冒昧打擾了。”
當(dāng)初蘇晚晚喊她母親,她總是沒個好臉色。
現(xiàn)如今,她喊自已“魏國公夫人”,倒叫人提心吊膽。
徐城璧與她說過,蘇晚晚可是御前紅人,坐著輪椅還在御書房伴駕。
她若是在皇帝面前說幾句壞話,徐家的滅頂之災(zāi)朝夕將至。
而他們費(fèi)盡心機(jī)娶回家的皇后妹妹夏雪婷,新婚第二三天就拍屁股帶著嫁妝回夏家了。
至今對魏國公府不聞不問。
前不久皇后懷孕的消息傳來,慶陽伯祖上三代都被追封,一時(shí)風(fēng)光無二,卻沒有幫魏國公府美半句。
而順天府尹李瀚因?yàn)樘K晚晚指點(diǎn)迷津,脫罪后還被重用。
韓秀芬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懇求蘇晚晚伸出援手。
“晚晚,你我好歹婆媳一場,煩請您看在鵬安和邦瑞的份上,救救國公府?!?
蘇晚晚卻想到御書房里陸行簡念出的那一大堆官員姓名。
牽扯到這么多官員的案件還真是少見。
“魏國公夫人,這事皇上已有定論,魏國公本人也是知道的,您就別為難我了?!?
“再加上我已經(jīng)出宮,想見皇上一面都很困難,您來尋我,不如去尋慶陽伯府?!?
這就是完全不想幫忙了。
韓秀芬最近頭發(fā)白了不少,看著蘇晚晚那張依舊青春美麗的臉,心頭閃過一抹妒恨。
本來每天要向她行禮,任她揉搓的守寡兒媳,如今這副高高在上、冷漠疏離的態(tài)度,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
可徐城璧發(fā)了話,讓她萬不可再對蘇晚晚頤指氣使,而是要誠心誠意地悔過,搞好關(guān)系。
她不得不按捺住心頭情緒,訴起苦:
“晚晚,你還是回國公府吧。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府里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冬衣到現(xiàn)在還沒錢安排,鵬舉成親的欠賬天天被人上門催繳。”
“我們好歹婆媳一場,你有那么多嫁妝,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過苦日子吧?!?
蘇晚晚沒想到韓秀芬能說出這番不要臉面的話。
鶴影更是快快語,“魏國公夫人莫不是喝多酒湯忘事了不成?”
“我們家姑娘已經(jīng)與徐家和離,徐家之事,和我們蘇家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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