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干脆直接:“殺了陸行簡?!?
蘇晚晚并不意外,非常平靜,“他死了,你也未必能稱帝?!?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上下打量榮王。
“到時候天下諸王群起而攻之,你這身體,能效仿太宗皇帝靖難?”
“而且,他死了,我可以做太后,扶持個小皇帝登基,你名不正不順,照樣沒戲。”
榮王譏嘲,“你兒子還在我手上,怎么當太后?”
蘇晚晚無所謂的態(tài)度,“如何不能?讓妃嬪宮人生個孩子,或者過繼個嗣子,本宮依舊是垂簾聽政的太后。”
榮王變了臉色,“你倒有幾分武則天的狠勁兒,親生兒子都不打算要了?!?
蘇晚晚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你都抓走他了,怎么可能還放他活著回來?!?
榮王臉上閃過一抹陰鷙,警惕地看向屋外。
“所以,你今天來,壓根就沒想贖回孩子?!?
蘇晚晚波瀾不驚:“不錯?!?
榮王冷笑了幾聲,沖屏風后道:“知道了吧?你爹娘最是冷血無情,壓根沒想救你!”
蘇晚晚蹭地站起來,就要往屏風后邊去:“衍哥兒!”
榮王一把捉住她的手,“他身上綁了炸藥?!?
蘇晚晚氣怒攻心,一個巴掌甩在榮王臉上。
“無恥!”
屏風后沒什么動靜。
榮王臉上冷漠與怒意交織,“我無恥?蘇晚晚,是你把我害得這么慘,這筆賬,我要跟你好好算!”
蘇晚晚挑眉,“錦衣衛(wèi)就在兩條街外,你再不走,只怕這輩子都得高墻圈禁?!?
門外候著的蝶心說話了:“有人來了!”
榮王伸手去掐蘇晚晚的脖頸,臉上青筋都爆了出來:“賤人!是你把我害成這樣!”
男女力氣懸殊,榮王又練過騎射,蘇晚晚壓根無力招架。
她的手從腰里摸出一把東西,舉到榮王面前。
榮王瞳孔劇顫。
這是兩個結(jié)著瓔珞的玉佩,是他的長子和次子的隨身物件兒!
怎么會在蘇晚晚手里?
難道,朝廷已經(jīng)把常德的榮王府給控制住了?!
怎么可能?
“你把我兒子怎樣了?!”榮王憤怒地往死里掐蘇晚晚。
蘇晚晚用腳蹬他,眼睛已經(jīng)開始翻白。
蝶心大喊:“是錦衣衛(wèi)!快走!”
榮王這才松了手,抓住蘇晚晚就往屏風后而去。
屏風后有個壯漢,地上還躺著個昏迷不醒的孩子。
壯漢按住墻邊角落處的一塊磚,墻上居然出現(xiàn)一道暗門。
榮王要把蘇晚晚帶走,壯漢準備去抱孩子。
蘇晚晚稍稍緩過來,拔下發(fā)簪就往榮王脖頸刺去!
壯漢情急,顧不上孩子,過來搶奪蘇晚晚手中的簪子。
只是已經(jīng)晚了,簪子劃破了榮王的皮膚。
壯漢一個手刀把蘇晚晚砍暈。
屋子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榮王和壯漢顧不上地上的孩子,帶著暈厥的蘇晚晚迅速隱身在暗門后的地道中,關(guān)上暗門。
陸行簡與錢檸一起沖了進來。
屋子里沒有人,只是屏風后的地上有個孩子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孩子身上綁著炸藥,只是還沒來得及引燃。
孩子不是別人,正是硯哥兒。
陸行簡整個人都快炸了:“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