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檸武功高強(qiáng),一旦動起手,動靜絕對小不了。
如果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他還是愿意息事寧人。
錢檸目光微閃,“沒有商量余地嗎?”
“兩位不現(xiàn)在就去蘇家殺人,一切都好說?!睆?jiān)伭脸龅着啤?
錢檸磨了磨牙。
如今張?jiān)伻缛罩刑?,前不久還在議論給張?jiān)伔饩簟?
后來因?yàn)榉磳Φ穆曇籼嗖刨绕煜⒐摹?
錢檸沒吃宵夜,卻也沒那么堅(jiān)持:“天亮之前,我們不去蘇家,張公公自便?!?
很顯然,張?jiān)伂F(xiàn)在是蘇皇后的人。
蘇皇后又有唯一的皇子,勢力越來越大。
他犯不著摻和這對夫妻之間的矛盾。
錢檸明白過剛易折的道理。
他都這么說了,太醫(yī)院院判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天塌了有個(gè)高的頂著呢。
陸行簡躺在書房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本來前幾天他也在這歇,卻沒今天這樣難熬。
事情越來越往不受控的方向發(fā)展。
或許是因?yàn)榻裉旌攘司?,他不像平常那樣能忍了?
他的心情更加煩躁。
鼻息間有晚晚身上常有的玫瑰香氣。
應(yīng)該是剛才兩個(gè)人親熱時(shí)沾染上的。
一想到她的氣息將來也會沾染到蕭彬身上,他就完全無法忍受。
他們經(jīng)歷過那么多磨難和吵架,都熬過來了。
這次也能熬過去。
蕭彬必須死。
他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已。
陸行簡腦子越來越亂,快要睡著時(shí),宮人慌張來報(bào)。
“皇上,皇上,曉園大門被人鎖上了!”
陸行簡睡意全消,“誰在作亂?”
宮人面色驚恐,“他們說,是奉皇后娘娘的口諭。”
陸行簡諷刺了笑了笑。
囚禁皇帝。
他的皇后,長本事了!
他又躺了回去。
“隨她去?!?
看她能作到什么地步。
宮人卻不像他那么淡定:“皇上,這是兵變?。俊?
陸行簡怒斥,一腳踹倒宮人:“什么兵變?皇后胡鬧,你跟著瞎摻和什么?”
宮人不敢說話了,連滾帶爬離開。
陸行簡反而心里安定下來。
氣定神閑地仰面躺在床上,翹起腿,腦子盤算著什么。
李東謙那個(gè)狗東西可不是吃素的。
晚晚可別在他手上吃了虧。
他權(quán)且靜觀其變吧。
……
蘇晚晚聽說兵不血刃就圍住了曉園,微微挑了挑眉。
太容易了。
這混蛋,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畢竟是夫妻,剛才兩個(gè)人還在床上辦事,這會兒兵戎相見,實(shí)在是有些違和。
只是這個(gè)架勢已經(jīng)開始了。
那些跟隨她的心腹,都眼巴巴地看著,無論如何,她也得硬著頭皮把戲唱下去。
至于扶持幼帝登基當(dāng)太后。
她暫時(shí)還沒那個(gè)打算。
她和陸行簡,并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果不是為了救蕭彬,她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天亮后,蘇晚櫻過來辭行。
“姐姐,我該回去了。”
蘇晚晚拉起她的手,“昨晚,你受驚了。”
“姐姐,你和皇上要少吵架,我看著都害怕?!碧K晚櫻怯生生道。
蘇晚晚沉默良久,還是問出了一句:“你想不想留在宮里?”
蘇晚櫻愣了一下,頭搖得像撥浪鼓。
“姐姐,我有喜歡的人,嫁不了他,我寧愿不嫁人的!”
蘇晚晚臉上凝重,“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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