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依然有些凝重,趁著送他到門口,我到底是忍不住問了句:“秦助理,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就算是你不方便跟我說,但也跟我透個底,讓我有個數(shù)?!?
秦頌聞輕嘆一聲,頓了會兒之后,低聲開口道:“余小姐也不用多擔(dān)心,都是陸先生的家事。陸先生以前在英國有位親人,后來因病去世了?,F(xiàn)在那位的后事出了點小問題,陸先生正在盡力解決?!?
去世的親人……
秦頌沒跟我繼續(xù)說下去,待他走后,我靠在玄關(guān)的壁櫥上想了會兒,記起陸方珣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他在英國生活了很長的時間,身邊只有一個親人。
說到那位親人已經(jīng)離開時,他眼中的沉痛我還歷歷在目。
而他今天的失態(tài),我也突然能夠理解了。
我的心有點一抽一抽的疼,并且最近是疼的越來越頻繁了。
大概是人有了在乎和不舍的東西,一旦事實與心里的想法相悖,就會出現(xiàn)痛癥。
此時的我很想再去找到陸方珣,想像之前那樣抱緊他,安慰他。
可我也清楚,他似乎并不太喜歡我的打擾,也不需要我的安慰。
我在他的眼里,還不是能夠完全信任托付心事的存在,很多事情,他并不想告訴我,也不想我過多的參與。
嗯,也無所謂的,兩個人在一起,并不是事事都要共享,也需要一定的空間來喘息。
我給他喘息的機會,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dān)。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依偎在陸方珣的懷抱里,聽著他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覺得特別的安心。
可睡意不知道被我拋在了哪個地方,大約是過了一個多小時,我還是沒有睡著。
陸方珣的呼吸聲綿長而輕微,我拿不準(zhǔn)他睡沒睡著,只能繼續(xù)僵著身子縮著,半點不敢動,生怕吵醒了他。